话要说。
秋雁比她还矮一指头,此时人多全是往外头去,她这一来也不显眼,唯有旻七郎寸步不离。张瑾倒不是不放心旻七郎,不过他到底是个十岁的孩子,又是孩子心性,未必知道轻重。于是借口道:“这是我家的丫鬟,我正要净手去,你先去戏台等着,我回头就来。”
旻七郎看了秋雁一眼,就皱起眉道:“她个小丫头哪能服侍得了你更衣净手。”这便将他自个的大丫鬟叫来,是个十五六岁的秀丽女孩,名叫富娟。
“她原是堂婶的人,后来堂婶怕我身边的人不好,就把她与了我。她是个好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旻七郎说着就要富娟跟着张瑾去净手。
“郡主是关心七少爷,你倒在外头排揎她。”富娟含笑说,不过倒是恨大方,但她是姑娘家,原又是受过端宁郡主的调*教,因此很容易就看出张瑾未必想自己跟了去。
因此她向张瑾一笑,与旻七郎道:“少爷个子长了却不长心,瑾姑娘虽小,却也是姑娘家,哪儿是外人家丫鬟能服侍更衣的。少爷放宽心,惯用的人用得惯,还是我带您去前头看戏等姑娘罢。”
旻七郎见张瑾也没要人的意思,撇了撇嘴,只好与富娟先去了。
张瑾与秋雁自然没往净房那去,不过寻了一间里屋,说与府里的丫鬟脏了手要洗洗,,自有丫头很快捧出一盆温水。
秋雁人小却也伶俐,将人打发了,自个儿帮张瑾卷起袖子,卸下指环手镯,嘴里说:“姑娘,那贤四郎已经找回来了。”
这一开口就是重磅消息,张瑾惊得连连问道:“哪儿找回来的?谁找回来的?赟大郎怎样了?”
“就是半个时辰前的事儿,这事儿后头闹得不小,前头这是有客人掩着哩。”秋雁细细洗净了,然后用干净布帕给张瑾抹干手,一下子就将她装作新来的丫头,一路跟着霍赟,然后偷听加打听来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了。
原来,秋雁一出堂厅就尾随上了霍赟、黄老夫人、峻二太太一行人,虽没能听到他们几个在内室的话,但也听到黄老夫人的喝骂,大约也猜到几分原委。然后端宁郡主姗姗来迟,黄老夫人与峻二太太这头也顾不上,须得回前头待客。
这边的事也就交到了霍赟与一个叫柴二的管家身上,柴二是管前院事儿的,自然不知道后院小丫头小丫鬟谁是谁,何况霍赟自个都没开口说着秋雁,他也就只当是霍赟屋里的小丫头。
“刚跑出郊外,是府里的护卫抓回来的……”说到这儿,秋雁压低了声音:“姑娘您不知道,原来贤四郎不是自个儿偷跑出去的。”
贤四郎才几岁人,哪儿有这胆,便有这胆,也没这办事,单凭几个小厮要出府都不易,何况跑。
张瑾也只是想到这层而已,却不想秋雁嘴里的消息更劲爆——“他是被骗出去!您猜是谁?就是先头的世子夫人……姑娘别不信,夫人的陪房跟着贤四郎坐一辆马车呢,表少爷喊护卫一拷问,就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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