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会儿马氏的鸡毛帚子落在了张继才家的脖子上,她也是一惊。她虽不喜张继才家的白做和事老得人心,却也没胆真打她。
不过。打就是打了,张继才家的“哎哟”惨叫一声,马氏原不是发狠的性子,不过是积怨成多,此时见到她脖子上一条红印延伸到耳角,难免慌了。
秋梧、秋桂等人忙扶张继才家的坐下,而秋萍则怒火中烧,回敬马氏道:“亏得张妈妈给我挡了,不然马大娘这鸡毛帚子打在我脸上,我也只有投井的份了!”
马氏听得犯事儿的人还有理了,不由气急:“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登鼻子上脸……”
她的口舌哪儿有秋萍伶俐,只被堵道:“我便犯错,就是送衙门还得律法处置,哪儿由得你来私刑了,我是你马家的奴婢不成……”
正在读信的张瑾原本无心搭理她们,已躲到里屋,然而这般吵闹法全是一张屏风挡不住的,不由急火攻心,摔出一只茶盏。
“都别吵了,再吵多一句,我就请太太叫人牙子来,一个个撵了就安静了。”
顿时,真的安静了。
张瑾不知道屏风外是什么景象,总之她能安静的看信了。
霍彦这封信难得的写的很长,与以往的简略不同,这封信十分事无巨细,从靳沅、镇国公回京开始,不仅分析了因果,还推测出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回江淮,大有靳沅将东山再起的意思。
至于霍赟,霍彦先是跟着镇国公去了一次汝南侯府,有意提起霍赟这个国公爷的干孙子,又问了世子的二房。话头一出,汝南侯少不得又要表态一番,世子与二房琴瑟和谐,妻贤夫少祸。算是暂时给霍赟稳定了后方。
同时,霍彦还将身边两个得力的人给霍赟用。镇国府的人一向调-教得好,能人比比皆是,这算多一重保险。
最后,霍彦还花费很大篇幅说了霍赟的情况,少见的称赞了他一回,夸他聪颖好学,机警稳重,大有进步,不外乎是说儿子能干一个人应付得来,让她不要担心。
虽然没有最后这一句,但张瑾与他多年恋人夫妻,倒不至于看不出来。这份体贴,在她焦灼心急的时候出现,难免令她温暖。不知不觉的,让她隐约想起最开始她喜欢上的那个霍彦来,那时候的他冷淡有礼,对她却无微不至……
只是后来为什么会支离破碎,直接原因或许是霍母,但根本原因,或许就是两人性格不合,信任破产。
不过事到如今,张瑾对霍彦也没有了太多的愤恨,说起来,霍母刻薄狠毒,纵然让她吃亏受苦,但是她也回报了霍母。只是没了霍母这个人,她与霍彦最后一点相连的东西就只剩霍赟了。
张瑾有些唏嘘,但是已无法触动更多,即使她读到了信的末尾,霍彦说,过两年,他会想办法让大家都去京里,让她能多见到霍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