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唤……。
风吹过鲁子鸣的脸颊,如果这时候仔细的观察他的眼眸,会发现不一样的倒影,那是一个快乐的回忆,没有忧伤、没有痛苦,欢笑追逐中,一个幼稚的孩童手里拿着木剑和别人厮杀,有的是怜爱的目光和温柔的亲情……。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看见这一切”,难道自己回来都是错误,无法承受的痛苦像一把利刃刺入自己的心脏,搅乱了自己的思绪。
“砰”一声枪响,将鲁子鸣拉回到现实中。
“伯父……!为什么?”鲁子鸣无力的垂下手臂,眼前的亲人如此之近,却感到了生死两重天,“我一定会为您报仇,找出病毒幕后的凶手!”。
自己好像又听见有人在呼喊自己的乳名:“小豸,你回来了吗?”
鲁子鸣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自己神情恍惚了?”自己一直以为已经变得刚强起来,可是内心还是一如往常脆弱,如同看似坚硬的玻璃,轻轻一敲便出现龟裂。
“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静一下!”自己无法面对山村的惨状,也不可能下手杀死已经变成丧尸的族人,只有选择逃避。
王昭好像明白自己的心情,朝着旁边的秦风、胡伟撸了撸嘴,两人一闪身冲进了山村。
山村里已经不存在幸存者了,即使这样自己也不愿意接受亲眼看见的现实,就好像害怕寒冷的人,用厚厚的衣服一层层将自己裹起来。
颤巍巍的双手从怀里掏出烟盒,手中的打火机却始终点燃不了嘴上的香烟,一下、二下、三下,索性将香烟和打火机都扔进了山沟,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山风,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肌肉条件反射般的一跳一跳,全身的血液倒灌到大脑,脑海里一片昏昏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胡伟和秦风从山门里走出来,“鲁连长,里面已经清理完毕了,在家祠中还发现了一个老人,是不是过去看看”。
坐在石头上的鲁子鸣好像给什么刺了一下,发疯似的头也不回往山村里跑,一边跑一边喊:“二太爷,是你吗?”
家祠座落在一处小山坡上,没有常见家祠的宏大和庄严,反而显的破落和久远,褪了色的两扇木门无力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门头上一块原色的牌匾上书写着“鲁氏宗祠”,整个庭院是用不规则的山石堆砌而成,上面爬满了各种绿色植物,正中一棵不知道已经多少年的古柏将整个家祠笼罩起来。
鲁子鸣推开木门,迎面是一块石板照壁,上面用篆写着大大的“孝”字,周围还雕刻着许多花鸟鱼虫已经很难分辨了。
“是小豸吗?”空气里隐隐飘来一声微弱的叹息声。
“是我,小豸”,鲁子鸣眼眶湿润了,熟悉的声音,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孩时欢乐的时光。
鲁氏祠堂是典型的单进祠堂,非常的简单,正堂中间高高的摆放着不知多少代的祖先灵位,山村里的人都已经不记得家祠是什么时候建造的,二太爷只记得在自己小时候就已经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