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王安民,一付要吃了他的样子。
其实马朝阳是怕刘坚一激动把他和高素秋的事抖出来,那自己的把柄岂不是又多一个人知道?
也许在他看来,这个学生会比王安民好糊弄,反正绝不能再扩散范围了。
“呃,校长……”
王安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小腹,强忍着要呕吐的难受劲。
“滚,快滚,这里什么也没发生,听到了吗?”
“哦哦,我、我知道了。”
王安民完全搞不清状况了,怎么回事?我做错什么了?
但他没敢再置疑校长大人的吩咐,捂着小腹就走。
高素秋再一次把校长室的门关上。
此刻,高素秋也要崩溃了,真的把自己和马校长的事曝光出来,固然姓马的玩完了,自己也没脸再呆在八中了,甚至没脸再见人,除了去死。
所以,她比任何时候更紧张的盯着暴怒的少年,真没发现这个一直以来被同学们嘲讽为‘武术家’的刘坚,居然真有这么狂暴的一面。
刘坚见有了效果,‘硬戏’也该收场了,于是手臂一送手一松,就把马校长推的跌坐在了他校长大人的坐椅上。
“……说实话,老流氓,你们那点恶心事,老子不想管,但你它玛的非要逼老子站出来是不是?”
“啊……不是,不是,这位同学,你、你别激动,那个那个,小高,这位是……”
大约他想到了,之前签了劝退学生的通知单,正是高素秋班上的,应该就是这位了吧?
“他就是今天早晨事件中的刘坚,我班上的学生。”
“哦,刘坚同学是吧?那个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打个架嘛,多大点事?这完全不影响你在这里念书……”
这尼玛的变脸比脱裤子快多了啊。
马朝阳一张老脸挤出阿谀的笑,实际上他心里就恨不能把眼前这个小子剁成一块一块的撒进他的盆景里去当肥料。
但他实在是惧了这个刘坚的生猛,一脚能踹飞近二百斤的王安民,彻底叫马朝阳放弃了用‘武力’制服这位同学的愚蠢想法。
“书肯定要念,你个老流氓做你的校长,我做我的学生,咱们井河互不犯,这不挺好的吗?尼玛的非要来惹老子?”
“不不不,刘同学,不是我要惹你,你误会啦……”
马朝阳屁颠屁颠的过来,一边掏出手绢拭汗,一边又道:“来来,小刘同学,你请坐,千万不要生气,咱们有事好商量……那个,小高,别傻站着,小刘同学折腾累了,快给他倒点水喝啊。”
哎哟,这个死不要脸的老流氓,果然脸皮厚过北城墙,很会糊弄人呀。
不过高素秋还真的去给刘坚倒水了。
刘坚翻了个白眼,一手操着裤兜就在沙发上落坐了,二郎腿一架,一手支着下巴,用一种很阴郁的目光盯着马朝阳,看他怎么表演。
马朝阳心里不是个滋味,但最要命的把柄给人家捏在了手里,他是可以不认帐,但刘坚报出的两个亲戚让他底虚不已,一但某些机关介入了这种事,即便翻不出实证,也足以搞的他马朝阳身败名裂,别说再忙活着去一中当校长了,能坐稳八中这个位置就是他祖宗八辈积了大德。
他老谋深算,心念电转之下,认为眼下要做的就是先稳住这个学生,然后慢慢筹谋。
“刘同学啊,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有些话不好乱说的是不是?”
“姓马的,你少给我来这套,以为我年幼好欺是吧?要不咱们试试?看我能不能搞臭你?”
“这、这是从何说起嘛,小刘同学,你有困难就和我说,我一定帮你解决,你还可以向你们高老师说,让她转告给我,无论什么事,都是我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儿了?你算个球啊?”
刘坚一点不给他留脸,志在表示自己的愤怒,也在打击马朝阳的自信。
他瞪着眼又道:“老子昨天把魏宏军赵刚的鼻梁骨打断,给弄进分局也没过半个小时就出来了,你以为你能糊弄老子?你要是想玩,奉陪你到底!”
“不不不,不玩,不玩……”
马朝阳想起昨天下午两个学生的家长亲朋一大堆来学校闯腾,感情也是眼前这位惹的祸啊。
这时,高素秋端着水过来了,小心翼翼的弯腰递过杯。
“刘坚,你先喝点水?”
刘坚看了一眼满脸陪着小心的高老师,心中升起莫名的悲哀,一个女人为了生存几乎放弃了一切,尊严在她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接过她递来的这杯水,看到她眼底里藏着的惶慌无助之色,刘坚就涌起了愤恨。
手就这么一抖,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温水泼到了马朝阳的脸上去。
马朝阳猝不及防,啊的叫了声退开。
高素秋也吓的立身闪退两步,手做捧心状,惊疑不定的望着自己这个学生。
“你有b脸欺负一个丈夫被扔进监牢的可怜女人?你还算人吗?”
刘坚没给马朝阳辩解的机会,转向高素秋,“高老师,一会儿跟我走,局子里我有人,就去告这个老流氓qj你,整倒了他,我找人帮你换个工作环境,你不用再看他的脸色。”
没想到自己这个学生会说出这样的话,高素秋也曾想过去告发姓马的,但他警告过自己,事件一但曝光,他是好不了,可自己也没脸再活了。
怎么办?现在是脱离魔爪的好机会,高素秋犹豫着,刘坚靠得住吗?
马朝阳却吓的噗嗵一下给刘坚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