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慕言抬眼看她,什么话也没说,动作却是轻柔了不少,秦瑟似乎是想要忽略手上的感觉,于是开始找话题,什么话题最安全,南笙。
她看向顾琛:
“阿笙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我去公司处理一下积压的事务,后天上午去四川接她回来。”
秦瑟笑了笑:
“先别告诉她我在这里。”
顾琛轻轻笑了笑:
“好。”
女人的小心思听起来虽说有些孩子气,可又怎么不是另一种关心呢?想要通过惊喜来给予对方快乐,这事,顾琛拒绝不了。
——
点滴并未影响秦瑟的昏昏欲睡,没过多久她就陷入了梦乡,只不过没过多久,她就再度醒了过来,原因很简单,扎针的地方有些胀胀的疼痛感,她微微蹙了眉,还未来记得挪动一下手臂,一直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的唐牧川就发觉她睁开了眼睛,于是走过来,俯身看着她有些隐忍的表情,轻声询问:
“痛?”
秦瑟不矫情,点点头:
“点滴速度有点快了。”
唐牧川调慢了速度,握了一下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竟是冰凉一片,眉头不受控制的蹙了起来,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卧室,秦瑟不在意,转头看了一下床头上的时钟,才9点多。
打点滴的直接影响是,很想去洗手间,忘忧岛唐牧川照顾她的那几日,虽然别扭,但因为唐牧川不假手他人,纵使秦瑟再如何拒绝,他仍是一意孤行的抱着秦瑟去洗手间,用他的话来说,任谁照顾她,他都不会放心。
他的照顾其实并不比任何人好,甚至因为很多事情未曾做过,而显得有些生疏,甚至笨手笨脚,可贵在他肯为了照顾秦瑟去学习,在一次又一次不顺手中让自己变得熟练起来,这份为了秦瑟而改变的心意,她记下了。
只是此时此刻,他离开了房间,秦瑟又急需解决生理问题,只能自己下床解决。
伤口恢复的很好,慕言说她已经可以适当的下床活动,只不过被唐牧川一直禁止着,所以才在手术后一直未曾走路,此刻,她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被子,单手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慢慢的将双腿移至床沿外,想穿拖鞋,却发现床边根本没有为她准备的鞋子。
也对,她是患者,一路都是轮椅活着被唐牧川抱着,走路的机会实在不多。
没有鞋子,也是要去洗手间的,她的双脚刚刚触及到地面,就没由来的一阵腿软,和她一个星期未曾下床走路有关,好在不严重,她稳了稳身体,准备去摘下吊瓶的时候,卧室的房门却再度被人打开,唐牧川离开不到五分钟之后,再度出现。
只是一眼,她看到秦瑟此刻的动作,脸色便沉了下来,大步走过来,也不问任何原因,便将她打横抱起来,重新放在了床上,秦瑟哭笑不得,还未来得及解释,就听到他隐隐含怒的声音:
“胡闹!”
被人关心的感觉好吗?很好。
但,前提是在秦瑟解决了生理需求再说,她看着唐牧川面无表情的脸,开口道:
“你都不问我下床做什么吗?”
唐牧川的表情难得晃了一下,随即机械的重复了一遍秦瑟的话:
“你下床做什么?”
秦瑟笑,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答案不言而喻。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秦瑟才发现床上扔着一个暖水袋,应该是刚才唐牧川疾步走过来的时候顺手扔在床上的,唐牧川拿暖水袋做什么?秦瑟想,她大概知道,果不其然,在她被唐牧川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床上的时候,那个温度刚好的暖水袋也在下一刻厚待了她冰凉的手。
秦瑟的心也似乎被这水温熨烫了一下,却被她掩饰的很好。
唐牧川将她的手放置在被子里: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秦瑟看着他,室内暖黄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仍是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却少了往日的冷漠,多了一份难得的柔软。
这份柔软多多少少让秦瑟的内心有所触动,毕竟她是一个见证人,见证唐牧川从一个不会照顾病人的男人,转变到了现在你即便什么也不说,他也会发现你的不适,从而给予你最需要的温暖。
秦瑟不知道自己对他越来越多的感触,是因为他的转变有关,还是说和他强势占有自己有关?自己受伤之后,记忆中的那个唐牧川似乎渐渐的离她而去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他知道你的一切需要,照顾你的每个情绪,体会你的每个心情,懂得你所有说出和未说出的感受。
这曾是秦瑟希望的爱情,却从未想过,实现这一切的竟是唐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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