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几日要陪姑娘留在府里待嫁,要不肯定也能去凑凑热闹。
“嗯,我听说了,王爷这几日正忙着操办此事。”昨日燕青才捎来口信,说摄政王这几天恐怕不得空,抽不出时间过来看她,要她安心待在府里别胡思乱想。
“对了姑娘,夫人今天早上差人过来说,晚点要带姑娘回皇灵寺还愿。”
差点把这事忘记的阿碧忽然说道。
“我娘可有说什么时候出发?”欧阳芸淡问。
“应该就是这会儿吧。”阿碧不确定地应着。
才刚说完,立马就有人前来催促。
凉氏身边伺候的双儿喘吁吁地跑来问:“小姐准备好了吗?夫人和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欧阳芸轻轻应了一声,点点头,便起身往外走。
来到皇灵寺后,先与凉氏一同给大佛参拜上香,在凉氏拿着求来的签诗找住持开解时,欧阳芸便随意地在皇灵寺附近走动,兴许是两年前落水事件犹令众人心有余悸的缘故,凉氏即便人走开,仍不忘交代阿碧须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就怕旧事再重演。
不知不觉走到皇灵寺后方的欧阳芸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的池塘,心想一切似乎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从死亡到重生,多么不可思议的阴错阳差,缘分将横跨不同时空的他俩紧紧系在一块,最终也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
每回想到这,心里总不禁生出几分喜悦。正出神时,不期然一转头,自佛堂里走出来的身影令欧阳芸微微一楞。
是他!凤无极。
“姑娘,那人好像是陛下”阿碧忙上前说道。
“阿碧,咱们到前面和我娘会合吧。”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的欧阳芸说完便要离开,只是背后传来的声音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欧阳芸,见到朕有那么令你害怕么?”她的举动令凤无极打从心里生出几分不悦。
自佛堂出来便看见她站在池塘边,凤无极当下又惊又喜,只觉得是福至心灵,因他不久前才在大佛面前许下相见的愿望,却不想,她看到他的反应竟是避之唯恐不及,即便知道她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却还是不希望被她彻底拒于心门之外,她的举动无疑令他心房狠狠抽痛了起来,当年被敌军将领一箭射穿肩膀时亦不曾如此深刻疼痛过。
顷刻间,凤无极便已来到她面前,他冷冷看了阿碧一眼,示意她退下去。
“你就这么害怕与我独处?”凤无极心里因她而起怒火,在看见她脸上的不知所措后,随即被汹涌而来的心酸取代。
“我”欧阳芸垂眸,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是害怕,而是尴尬,尤其在知道他不日将与燕南公主成亲后,她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曾经向她表明心迹的他。因她知道他的选择不是他想要的,而他眼下需要的也不是她的安慰,因那太过矫情,他俩都心知肚明彼此之间横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面对他,才不致教他看穿她的故作镇定,如同她还清楚地明白他依然将她放在心间不曾放下一般,如今要他们再像从前那样相处,对现在的他俩而言,都太难了。
似是看穿她内心的挣扎,凤无极主动打破沉默问道:“两年前你就是在这里落水,怎么,可有想起些什么?”
欧阳芸笑了笑,摇头道:“一点印象也没有。”
只是,在说完这话后,她便又沉默了,而凤无极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两人就这样站在池塘前,曾经相处自若侃侃而谈的他俩,如今却都无言。心思各异的两人在经过一阵冗长的沉默后,欧阳芸忽然抬头看他,问道:“陛下此刻不是应该在宫里准备大婚的事么?”
怅然神色从凤无极脸上一闪而过,他淡淡一笑“那些事有皇叔操办即可,轮不到朕操心。”
凤无极定定看着她许久,而后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在生朕的气么?”
“什么?”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的欧阳芸眉间笼上一抹困惑。
“半年前朕故意对你隐匿皇叔的行踪。”凤无极语气淡淡,脸上似有丝歉意。
欧阳芸淡淡笑了笑,道:“那件事我早就不放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