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异常热络的趋前拉着她的手。“哎呀,袖珍,你可来了。”
此举真教姜珛贞感到惊疑、困惑及不安,但她仍力持镇定地问道:“不知大娘唤袖珍来,所为何事?”
这时,范许氏看着站在门口的陆凤仪及小翠,淡淡地吩咐道:“凤仪,带袖珍的丫发出去吃点东西。”
“是。”陆凤仪答应一声,立刻向小翠使了个眼色。
小翠迟疑了一下,不安的看着佟袖珍,直到她轻点了头,她这才跟着陆凤仪离开。
姜珛贞知道范许氏是刻意支开别人,显然是有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知晓的事要同她说,可她仍装作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轻声问道:“大娘,袖珍是不是做错了
“瞧你多紧张”范许氏笑咪咪的拉着她走到柜子前“只是叫你来看看这些东西。”
姜珛贞看着柜上那些看来颇为贵重之物,心生疑窦。
“我说袖珍呀。”范许氏两只眼睛注视着她“你赶在老爷过世百日内跟雨棠成亲,匆匆忙忙之间,也没能给你们办个像样的婚宴,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大娘别往心里放。”她中规中矩的回应着“婚宴不就是一天的事,我在乎的是一辈子。”
“话是没错,但你毕竟是佟家的小姐,总不能太寒酸。”范许氏打开那金银丝线交织而成的锦缎“我看你穿来穿
去就那几件衫裙,所以特地帮你挑了这几匹缎子,想帮你缝制几件新衣,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姜珛贞看都没多看一眼,便委婉地道:“袖珍成天在茶楼工作,不需要穿上这么好的料子,还是大娘留着用吧。”
范许氏无事献殷勤,绝无好事。“你还真是客气。”范许氏说着,又打开紫檀盒子的盒盖,里头躺着一条耀得人眼花的黄金链子“若你不要新衣裳,那么这条链子就送给你当是见面礼吧!”寻常人见了这些东西,难免心动,但姜珛贞却无动于衷,她直视着范许氏,微笑以对“大娘的好意,袖珍心领了,不过大娘应该看得出来袖珍平时并无配戴首饰的习惯,干活时戴着这饰品也过于招摇,还是请大娘收回吧。”
华服与首饰都是女人喜欢的东西,可她既不要锦缎丝绸,也不要黄金珠宝,这让范许氏当场便垮下了脸。
“你这孩子可真难讨好。”不过为了得到她这块瑰宝,范许氏很快的又敛起不悦。
“大娘见谅。”姜珛贞恭谨欠身“袖珍并非不知好歹,而是我配不上这些贵重之物。”姜珛贞摇摇头。“袖珍没有物欲,只喜欢工作。”
“噢?”范许氏眉梢一挑“这么说来,我倒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了。”
“大娘请说。”
“是这样的,我希望你能到醍醐居做事。醍醐居的掌柜前阵子告老而去,如今正缺个能管事的人,你是自己人,这差事当然非你莫属”
这会儿,姜珛贞总算明白那些华美布匹及首饰是要用来贿赂她的了。
“大娘,袖珍何德何能?”她婉转地推拒“我不过是个女人,醍醐居有大伯打理着,哪还需要我呢?”
“掌柜这份差事需要一个心思细腻又世故圆融的人担当,雨鹏他性子急、脾气冲,并不合适。”范许氏软硬兼施“你是咱们范家的媳妇,替咱们范家做事也是应该,放心,月俸不会少给你的。”
“大娘别误会,袖珍并不在意钱的多寡,只是我确实难担大任,若要说合适的话,雨棠比我更称职。”
范许氏脸一沉,目光如刃地射向了她。“雨棠受季老跟李老所托管理茶楼,哪有丢下不管的道理?”
“大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初我嫁给雨棠时便已两相承诺,不管他在哪里、做什么,我都会紧紧相随。”姜珛贞语气温和,目光却澄定而坚毅“哪天若是季叔跟李叔的茶楼不需要我们了,我们夫妻俩定会合力为醍醐居及范家尽一己之力的。”
她知道范许氏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范雨棠接触到醍醐居的经营,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断了她的念头,教她知难而退。
范许氏神情凝沉,莫测高深,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便不强求了。”她摆了摆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那袖珍告退了。”姜珛贞恭谨的欠身后,旋身走了出去。
范许氏扬起眼睫,凌厉的目光犹如两支暗箭射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