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感也是理所当然的呀。
而她也只能等待,努力等待他接受她的那一天。
左湛天还真是意外,原以为她只是一个喜欢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小格格,可听她这一席话倒觉得她要比他所认知的成熟一些。
“好了,别净说些自夸的话,吃完就出去吧。”他皱着眉坐了下来。
“是。”漾着微笑,她立刻站起“那我走了。”
走了几步,水宓又回头道:“我现在叫阿水,在外人面前你可以这么喊我。”
瞧桌上还剩下许多烙饼,他将剩下的烙饼递给她“够吃吗?这些带着吧。”
“这”她露出一抹笑容,接过烙饼“那就谢谢了,你早点休息。”
又深深望了他一眼后,她便开开心心地退出了房间。
“这丫头怎么这么多变呢?一会儿伶牙俐齿的骂人,一会儿又含蓄的笑,真是搞不懂她。”
坦白说,她虽然有点烦人,却也给了他不少期待,期待她明天又会变出什么花样来,该不会更让他生气吧?
同时间的恭亲王府可是一团纷乱!
水宓居然留下一封家书后就这么不见了,信中只道要去游山玩水,过阵子才回来,她会照顾好自己,要他们别担心。
可是有哪对父母会不忧心突然消失的子女呢?
“春桃,说,格格去哪儿了?”王爷与福晋都不相信这丫头不知水宓的去处。
“奴婢真的不知道,格格什么也没说。”格格平日待她如姊妹,她说什么也不能破坏格格的计划。
“你真不知道?”福晋佟佳氏逼视她。
春桃勇敢的回视“格格只说有点闷,想出去走走,让奴婢去马厩引开下人而已,我也以为格格不过是去骑马解解闷,其他的真不知道。”
看春桃说得理直气壮,福晋也就真的信了“那丫头或许怕我们去找,这才不跟你说。”
闻言,春桃大大松了口气,差点没全身虚脱了。
格格呀格格,春桃为了你欺瞒了王爷和福晋,以后可是会下地狱的!
“对不起福晋,我该多注意格格的,不过您和王爷放心,格格向来聪明,不会有事的。”春桃也不希望他们过于烦心而伤了身子。
“算了,再念你也没用,我还是去水宓房里看看,或许有迹可寻。”福晋这一提,王爷也连连说是。
于是两人便迅速移步至水宓的房间,但是翻找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发现她房里除了书册之外什么都没有,就连姑娘家喜欢的首饰也没几样,还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孩子是存心要让我们担心吗?”王爷最宠爱她,平日就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如今她不知去向,他只觉得自己一条命已去了一半呀。
“王爷,别难过,您这样格格会伤心的。”一起跟来的春桃安慰道:“说不定等格格逛够了,马上就会回来的。”
“是吗?”王爷摇摇头“不行,我还是派人去找找,水宓经常去的地方也得去寻一寻。对了,她与莲郡主感情一向不错,你赶紧去她府上问问。”
明知王爷这么做只是白忙一场,但春桃也只好领命了“是,春桃马上去。”
王爷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念着“是不是我们逼她太紧了,她才会想到这一招,否则她虽然淘气点,还不曾做过这么让人担心的事。”
“唉,说得也是,从小到大她还没在外头过夜过呢。”福晋也不禁自责道:“就是因为她太有主张了,让我没办法应付,只好给她订个期限,或许她真是因为这样就受不了了。”
“福晋,你也别太难过了,咱们初到北京城还不到一年,她对这附近不熟,应该不会走远的。”执起她的手,王爷强行压下内心的急躁,给予安慰。
“王爷,那就快点派人去找,有任何消息一定要通知我。”福晋抓紧王爷,眼底已有泪水在打转。
“好,我马上就去,咱们女儿吉人自有天相,等着我的好消息。”他同样告诉自己一定要对水宓抱着信心,因而挥开恼人的情绪快步走出水宓的寝居,命人全力去寻人。
福晋来到窗边,对着蓝天向上苍祈求,保佑水宓无论在哪儿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