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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亦竖起耳朵要接着听,突然身子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眼睛长时间待在黑暗中乍然见到光明,有些发疼,还不等他看清楚,后腰就撞在大树上,疼的他眼冒金星。
摔落在地上,余杭亦手撑地站起来,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才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池清在跟十几个黑衣人搏斗,地上散落着无数短箭。看来池清把他甩出来,是为了护着他不中箭。
挺了挺腰,确定没事之后,余杭亦跑过去,他的动静惹得池清和黑衣人注意到了。池清见他的右手放在左手腕上,就已然明白余杭亦要做什么了,他故意往后退,引得黑衣人夹在他和余杭亦中间追,这时放千针匣的毒针就伤不到池清了。
不过他们还是高估了千针匣的威力,余杭亦出其不意,也只射晕了三人。再想用千针匣,敌人有了防备,就更难射中了。
余杭亦这么一闹,本来不欲理会他的黑衣人也拨出两个来对付他。池清把余杭亦对付不了,踢了颗石子打倒了一人。余杭亦趁机与另一人交起手来。他虽不如那人身法灵活,却胜在招数上奇妙且多变,见招拆招的本事常得池清夸赞,他和那黑衣人倒也打了个平手。
眼见着地上被石子打中的黑衣人爬起要过来,余杭亦怕自己对付不了两个,便下了狠招,占着近身打斗的便宜,摁下千针匣的机关,无数银针对着那黑衣人的心口过来。因着距离太急,黑衣人反应再灵敏也逃不过,侧身要逃反倒把身后准备来帮他的黑衣人给露出来了,那人也种了银针倒地。
一下子收拾了两个,余杭亦信心满满,再看池清那边,能打斗的黑衣人已经只剩下三人了。池清对付三人绰绰有余,但是余杭亦手痒痒,还是冲了过去。
“你打吧。”池清停手,笑意盈盈抱臂站在一旁,看样子是不准备出手,把这三人全交给余杭亦处理了。
余杭亦紧张的抿了抿嘴,他对付一个尚可,不至于三个都留给他吧,千针匣里已经没针了,光是腿脚上的功夫他可打不过。
打不过也要硬着头皮上,余杭亦可不是胆小退缩的人。他与那三人交手,初时还有些吃力,渐渐却发现,这三人的招数有些乱,配合也不好,且畏手畏脚,似乎有逃意。余杭亦却是越打越顺心,摸清敌人出手的路数后,很快解决了一个。
另外两个更是慌乱,引着余杭亦往南退,想从南边逃走,余杭亦哪里能如他的意,挡了他们的退路。他毕竟身法不如黑衣人,有一个成功逃了。
“怎么办,我们追是不追?”余杭亦大口喘气,打了才两刻钟的时间,他却累的出了一身的汗,这里还有他腰疼的原因所在。
池清笑着摇头:“追上去又有什么用,不必想也知道是皇帝的人。咱们不追那人也活不成了,皇帝不会放过他。”
“也是,不过皇帝怎么知道你今日会去南国?”余杭亦扶着腰追着问。
“你腰怎么了?”池清关心的却是这点。
不提还好,余杭亦瞪眼:“还不是你扔的,几个黑衣人几个短箭你能对付,为何把我甩出去,害我撞在树上?”
当时马蹄触动机关,万箭齐发,池清尚且不敢确定自己能否全身而出,第一反应便是把余杭亦给送出去,撞树上可比当箭靶子的滋味好受多了,这点池清自问还是问心无愧的。
“你还没回答我呢。”
“有机关”
“不是这个,是皇帝。”余杭亦打断池清,他瞪眼质问,重点不是想要答案,而是抱怨罢了,不需要池清回答,因为他信池清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
这份信任,不知道是怎么被池清给建起来的,他自己都适应不来,本能的便选择了相信池清。
池清笑笑:“皇帝这人,心思深得很,只要是认为能杀死我的地方,他都会押宝,而且压得很准。这些黑衣人怕是我还未到南疆,就已经守在这里等着取我性命了。”黑衣人只管执行命令,南疆的事他们都不管,只等着目标过来。
余杭亦蹙眉,常听池清说起皇帝,他也觉得皇帝这人不好对付,怕是他们造反并不容易。
“见过少主。”有人声从南边传来。
余杭亦看过去,只见那日在茅草屋里和开国公在一起的男子骑马过来,跳下马,却也不拜,只同池清点了点头:“少主,别来无恙啊。”
“你也是。瞧着,又比我父王年轻了不少,我父王怎么没逼你蓄须?”池清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又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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