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人不打,等单峰把粮食还回去,两方可不就打不起来了么?”余杭亦惋惜的很。
池清笑笑:“离间计哪有一次便成功的。不怕羽族人不信,一次不信,两次,三次,由不得他们不疑心。人心都是长在自己肚子里的,别人表现的再热切,也不看见那颗心是黑还是红。所以人不信人啊。”
他说完这些话,语调一转,轻笑道:“但是我的心,长在你的肚子里,你不必疑我。”
余杭亦嘴角抽搐,懒得理会池清的调戏。他在床上思考良久,终于寻思了个好计,拍床板让池清坐过来。
“一次不成,我们再来第二次么?”余杭亦奸诈一笑:“咱们以单峰的名义,放信鸽往东北的南国去,就说请开国公悄悄调兵绕到羽族人背后,两面夹击,打羽族个措手不及。”
“还要仔细写上,我单峰先安抚羽族,好给南国以调兵的时间。等这次把羽族大军全灭,皇上封赏,不只单峰、池清,还有开国公。”池清接话。
两人都是一肚子坏水,相视而笑。
信鸽会擦着羽族大军驻扎的地盘飞过,到时羽族人射下信鸽,就算对信鸽有几分怀疑,也不能不防着单峰和开国公以及池清联手,把他们围起来打。
在关乎生死的大事上,任谁都不能不疑心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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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玉条之后,股间的酸痛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要比之前每次都舒服的多。余杭亦试着走了走,摩擦起来倒也不是不能忍受,就拒绝了池清要让他坐轿子的提议。他才没那么娇气,之前不也是走来走去的。
池清先一步回去处理事情了。鸽子的事情不着急,池清是回去看单峰如何表态。他肯定提议要打,好为难单峰,让他忙的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全部,就更方便挑拨离间了。
余杭亦过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慢吞吞的穿衣服走人。池清给他准备了一身富家子弟平时穿的绸缎长袍,颜色深了些,瞧起来并不显眼。
和池清在水里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光吃粥可吃不饱。余杭亦走在大街上,暮色还未完全降下,街上仍旧人来人往。
他忍不住买了几个肉包子,站在蒸笼旁边,大口吃起来。吃的时候,旁边有小贩私下里说的话,都一句不少的听到耳朵里。
“真的么?这么说来,大将军和战校尉都是好人?”
“可不是嘛,听说救了一城的百姓。”
“那么也就是说,要烧城的是单将军。这不可能,单将军爱民如子,绝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是听胡皮子说的,他岳父是单将军府上管家的亲弟弟。”
“原来是这样啊。可单将军也是为我们好。”
“胡说,听说根本没有瘟疫,是单将军跟大将军不合,才弄出这样的事来,企图污蔑大将军。”
想不到才两天一夜的时间,就能从小商贩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张子和倒是有些本事。不论胡连城的百姓对于这些话信是不信,都能让单峰着急起来。因为单峰可不敢给自己和皇帝的名誉抹上污点。
他自己还好,皇帝是天子,可不能让任何人抹黑。他要是被人发现串通外敌,别人能揭发他这个,定然也能揭露他是受皇帝指使的。
余杭亦吃完包子,美滋滋的要走。突然有人将他认了出来,正是前一段时间他被扔臭菜臭鸡蛋时候凑热闹的人。
那人喊了他一声,他下意识扭头,这一应,就被周围的人给围了个团团转。众人都要从他这里探探虚实,余杭亦眼珠子一转,福至心灵,索性也不着急回府了,拉着众人包了家茶馆,他也不请客,喝茶的人自己掏钱。做得过了。反而惹人不信。
他把大将军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大将军是从自己将士的粮饷当中抠出来的几车粮食,把军队里的军医以及傔人还有药材通通运到浮崖城救助百姓。
有人问大败异族,收回的粮食怎么就没直接给运到浮崖城去?
余杭亦只叹了口气:“这事大将军管不了啊。且后来这里的军医说浮崖城有瘟疫,所以单唉,不提也罢。如今查出没有瘟疫,浮崖城的百姓也算是摆脱苦日子了。”
他这话说的话里带话,有心人都能听出什么意思来。这里的军医,可不就是单峰的军医么?
“真的没有瘟疫?”老百姓还是很怕死的。
“没有,要是有的话,那边就该冒黑烟了,你瞧那边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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