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随形的薄唇,就只好任由他一下一下地亲着,柔声说:“你对我好,我当然要关心你。”
“就因为我对你好?”他不依不饶地问。
她低着头不说话,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漆黑的发顶,和半截粉嫩纤细的脖子。
“只是因为我对你好么?嗯?要是别人对你好,你也这样?”说着,他就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反应的下身轻轻撞了她一下。
全身的血液都呼啦一下子涌向纪小希的脑袋,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你、你怎么?”
他扯着嘴角坏笑一声,“看到你就忍不住。好了,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这么关心我,只是因为我对你好吗?”
小女人粉面含羞,被他问得再次低下头去,嗫嚅说:“对我好的人,也不只是你一个,难道、难道我还能对他们个个都这么关心吗?”
当初,乔悦也好,里维斯也好,不都是一副对她掏心掏肺的样子吗?可是那时候,她也就只是感激罢了。不像现在,对商祁延,他对她好一点,就让她心旌摇曳,不能自己,抑制不住的甜蜜像是粉色起泡,咕嘟咕嘟从心底冒出来。
此时此刻,新加坡,阮宅。
昂贵的青瓷花瓶碎了一地,流苏的真丝抱枕扔得到处都是,桌上的插花狼狈地散落在地上,被踩的七零八落,怎么看都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入室抢劫。
佣人李姐战战兢兢立在一边,看着坐在床上的小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但是也不敢离开,怕小姐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傻事来,那老爷一定不会放过我自己。
“都愣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阮楚楚妆容精致的脸上此时面目狰狞,看着那些垂头不语的佣人们,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一个古董台灯,抬手就要扔了出去。
琉璃灯罩撞在地上跌得粉碎,溅起来的碎片蹭到腿上,立刻把保养精心的皮肤擦出一道鲜红的血痕。她也顾不得疼,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
带头的李姐没办法,只得过来低声劝着:“小姐消消气,再怎么不高兴,也别这样对自己啊。”
“啪!”
阮楚楚不说话,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到了李姐的脸上,“我让你们滚!都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你们也要欺负到我头上是不是?!”
今天,本来她还在参加一个酒会,和人言笑晏晏地谈起商祁延。
有人问她:“阮小姐,听说您和商氏的商总好事近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她端着一只高脚杯,低低地笑着,“都是小道消息,你们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