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黑眸闪着一抹担忧的光芒。
“陆佑轩,你别以为王本真没有你就不行。”楼人杰紧握拳。
“王上,我能助你造玉善国,当然也能收回一切”陆佑轩语气平平地道,见到他眸中陡然起了一丝杀机,陆佑轩喟叹一声“请王上好自为之,若不兴战事,不令生灵涂炭,那么,王上自然能拥有这一切直到老死,若王上要做出逆天之事,即便我能窥探天机,也无力乏天。”
这是他对楼人杰诚心的劝告,若他再不听劝告,他也无能为力了。
“请王上三思而行,恕我不送了。”话毕,不待他有任何反应,陆佑轩转身回转屋内,闭门不再理会他。
低垂头颅的灰衣男人此时抬起那张平凡的脸庞,用着平板的语调对着眼前浑张张扬着怒气的楼人杰道:“王上,属下明白陆公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且助王建立王国,但陆公子再厉害,如今都已成了王扩展疆士唯一的绊脚石,王又何须再对他忍气吞声下去?不如就照自己心意去做就是了,吾所带领之千军万马足以助王完成你开疆拓土的心愿。”
楼人杰横眉竖目的朝他瞪了过去,粗声道:“你懂什么?”
见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庞掠过几不可察的一僵,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将无处可发泄的怒气朝最忠心耿耿的镇国大将军灰鹰身上发泄去了,于是他深吸口气,平缓怒气。
“灰鹰,陆佑轩绝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看起来温文儒雅,好像是个无害的读书人般,但他只手绝对足以令王善国翻云覆雨。这件事本玉还要再好好想想,我们先回宫去吧!”
话毕,楼人杰一拂身后的披风,转身离开,灰鹰则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灰鹰原本是悟非族的战士,在一次被族人背叛下受了重伤,几乎命在旦夕且被追杀的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楼人杰给救了,休养了两年,身体才复原,之后便怀着达恩的心,一直跟在楼人杰身边。
灰鹰十分骁勇善战,在玉善国建立之初,便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甚至在他手下招募、训练了千军万马,玉善国才有今天兵强马盛的情形,因此在时局稳定下来后,楼人杰便封他为镇国大将军。
“百难千劫身受炼,千跪万拜求君缘,敢是佛陀心似铁,不知真情比金坚,愿化枯柴身被焰,细细柔化佛心间,倘若时不予我计,奈何桥前定相见。”
回到屋内的陆佑轩紧闭大门,眉宇间尽是无奈与无力,从胸腑深深叹口气后,他越过厅堂,走进旁边那间宽敞的侧室。
他房间里的地上是用原本地板铺设而成,雕工精细的矮几放在一旁,几上散落着几卷书册和文房四宝,窗口挂着精致的檀木竹帘,窗口下摆着一张卧榻,可坐可卧。
窗口外是秀丽的山景与一条蜿蜓的小径,外头种满了杏树,银杏叶在皓洁的月光下闪着光辉,十分迷人。
陆佑轩脱下鞋子走上地板,直接来到窗口,将垂放的竹帘往上卷,以系绳绑住,望着眼前的杏树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二十八岁,一出生就异于常人,拥有感应天地鬼神之能,因此生性淡定,他这天人命格使得他从小便浸yin在巫术巫法与咒语里,因为后天学习与天生敏感度而懂得观天象、卜卦来预测未来。
师父从小就语重心长的告诉他,拥有天界之人的本能与命格,却在凡间身而为人并不算是一件好事。
天地之间巨大的能量,要区区一个身子来承受感应,实在负担太大,但他也活过了二十八岁。
在十八岁那年,他会找上楼人杰,继而助贫困的他建立了玉善国,是因楼人杰有王者命格,格局虽不似中原皇帝大,却也足以成为一方国王,再加上在上一世时,楼人杰曾帮助过他,所以他才会在此世助他十年,如今机缘已成熟,局世已定,他当然隐局在此。
他默默观察着楼人杰的一言一行,要是他造成生灵涂炭的憾事,那么老天要收回给予的一切,他也只能袖手旁观。
陆佑轩一手下意识的抚着胸前用细细银链子炼在胸前的翠玉葫芦,那葫芦质地澄澈,在他轻抚下散发着微微热光,从他的指尖穿透,他的整条背脊顿时有如烈火燎原,舒畅非常,那股势力越过头顶百会,流下脸部,霎时之间产生一道暖流,由前面流到后面,又由后面流到前面,循环不停,顿觉浑身通畅。
陆佑轩明白这就是小周天,他已藉由九黎壶又增加了几分浑厚的内力。
九黎壶除了能助人拥有一方天地,成为霸主,更拥有孕育天地生命之万物的能力,且他随身配戴在身上,有时它还会助自己打通任督二脉,让自己的内力往上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