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违背人情常理,对于心中渴求的,她一定勇于追求。
而他,正是她渴望的。
温曜宇一扬眸,便与那双盈满崇慕的乌眸纠缠上,胸口莫名发烫,不由得皱眉笑了笑。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因为这女孩一双晶亮的眼失了神,乱了心思。
敛起心神,温曜宇笑容不减,从容地说道:“正好,我打算将艺廊后面的仓库整理掉,腾出来活用,但是目前还没想到要做什么,如果你愿意”
“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不待他将话说完,她便喜匆匆地一口答应。然而一见到他唇角挑得更高,她整张脸蛋困窘地发烫,懊悔不已。
可恶!杜静雪,你可以再蠢一点!在这个完美得像艺术品的男人面前,像只毛毛躁躁的蹦蹦兔。
“有人说你给人的感觉很像一只兔子吗?”
当温曜宇朗声笑问时,她真想挖个陷阱将自己掩埋。
“确实有。”呜,她真是个笨蛋,带给他的第一印象肯定是聒噪的蹦蹦兔。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放心上。我说你像兔子,是觉得你很可爱。”
她怔怔扬眸,瞅见他俊丽的笑容,心口像是长了一双翅膀,飘飘欲飞。
“如果我让你感觉不好,我愿意道歉。”见她迟未应声,他连忙补上这句。
“噢不!不会,完全不会。”呀!他说她可爱呢!杜静雪欣喜得粉颊嫣红,眉眼盈笑。
“如果没问题的话,你这个周末就可以开始上班,薪资与福利到时会一并告知。”他微笑,将搁在柚木长桌上的履历表收进抽屉。
“谢谢小老板。”她兴奋地咬唇,却咬不住漾开的笑靥。“你连我在这里的职称都调查得很清楚,真是不简单。”他扬眉朗笑。
“呵呵”她尴尬地直傻笑,边鞠躬道谢边一路往后退。
娇小身影在退至门口处,准备转身开溜之际,猛然一个旋身,却硬生生撞进
了另一堵坚硬的胸膛里。
“该死!你走路不看路,眼睛长歪了是不是?:”身型高壮而结实的男人皱眉低咒。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啊!小老板?:”杜静雪歉然仰首,却在看清男人容貌时,彻底一愣。
妈呀,见鬼了!怎么会有两个小老板?
温亚瀚双眉皱紧,不悦地斜睨她。“你眼睛脱窗了?我不是什么小老板。”杜静雪快速眨动长睫,水眸盈满不可思议,恍然出神的傻气模样,莫名地,竟惹得温亚瀚勾起嘴角,不怒反笑。
“杜小姐,这位是月河的王牌艺术家,同时也是我的弟弟,温亚瀚。”端坐于办公室另一方的温曜宇笑笑地解释。
杜静雪惊诧地眨眸,来回撇动螓首,端详起他们两人。“天啊,你们长得好像你们是双胞胎吗?!”
“废话,当然不是。”温亚瀚态度颇是狂傲,冷冷地驳斥她。“我跟他只相差九个月,而且还是从不同母亲的肚子里生出来。”
啊,尴尬了原来是同父异母呀!看来他们两人应当倶是遗传父亲的基因居多。杜静雪抿咬着粉唇,秀颜露出一抹尴尬傻笑。
温亚瀚本还想斥责几句,却在瞥见她红着粉颊傻笑的可爱神情后,充塞满腔的不悦蓦然消逸无踪。
唯恐自己冒失的举止会再次让温曜宇留下不良印象,杜静雪连忙扯开堪比模范生的灿烂笑容,向温亚瀚鞠躬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很高兴认识你,亚瀚先生。”
“亚瀚先生?”温亚瀚敲眉,一脸反胃。“拜托,少做作了!这年头才没人会这样喊。”
可恶!仔细端详个清楚,这家伙与温曜宇,容貌有些细微上的殊异,气质则是截然迥异。
人家是优雅迷人的绅士,这家伙则是像极了野蛮高傲的狼!
狼与绅士——兄弟俩分属两种极端典范,真不知该称讽剌,还是该赞美造物主的神奇。
说到称谓问题,杜静雪思绪飞快一转,桥小身形也跟着转向温曜宇,她咬咬唇,有丝犹豫,但还是勇敢而不害臊的说:“小老板,你可以喊我小雪。”
“小雪?”温曜宇的心神全被她神采飞扬的清丽脸蛋吸走,一双玄黑如水晶的深眸,直勾勾地凝定在她甜美的笑弧上。
“对,以后这样喊我就可以。”粉颊的红晕有扩大趋势,窘热也不断上涌,杜静雪灿烂一笑,胡乱点个头示意,转过身,不巧又与温亚瀚目光相撞。
野蛮的狼!内心臭骂一声,她面上却勉为其难地扯开笑,刻意绕了一大段,从温亚瀚身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