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电话,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最终犹豫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始终走到十二点的位置,都这时候了,林品阳仍然沒有回來,甚至连电话都沒打一个。
陈诺一又犹豫了一阵,最后一咬牙,还是打了过去。
嘟嘟嘟嘟嘟嘟
嘟了好久,电话都沒接,正当她要挂了的时候,林品阳接起了电话。不过那边却穿啦一阵吵闹声,像是在嘈杂的地方。
“喂,什么事?”林品阳的声音听上去却很慵懒,而且还有几分醉意。难道是在酒吧,一想很有这个可能。
“你什么时候回來?”
“不知道,你自己先睡吧,晚了,我就不回去了。”林品阳并沒有生气,也沒有质问她什么,语气很淡,就像是什么都沒发生一样。
接下來,好几天陈诺一都沒看到林品阳一眼。每天下班回去后,她都是一个人,一直等,等到了晚上十二点,他仍是沒有回來,她便自己去睡。
叮咚叮咚
正洗完澡,在擦头发,却听到了门铃声。陈诺一迟疑了下,这么晚了,谁会來找她。犹豫着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了看,却看到一副醉醺醺的林品阳。于是赶紧打开门,搀扶着把他带进來。
“我以为你不回來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陈诺一心中微酸,只觉得空气压抑万分,吸了吸鼻子。
“习惯了,睡得晚。”
林品阳却只是哦了一声,什么都沒说,然后便脱了衣服走向浴室。直到他洗完澡出來,陈诺一都还是坐在沙发上的。
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自从婚礼完那天,她一直都见不到他,压抑了这几天,她也终于想通,决定把事情都说清楚。
“还不去睡?”林品阳见她还坐在沙发上,眸光闪了闪,随即恢复淡淡的口气。
“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今天很累。”说完,他便转身走向卧室。
那,那好吧。陈诺一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或许是真的很累了。沒事不急,等他醒來,第二天再说也一样的。
第二天一早,当陈诺一醒來时,一摸,身边空空的,顿时心底一阵失落。
“喂,老大,股市因为人为操纵,一直在跌,而咱们的财务已经亏空,资金链断裂,昨天老子去见了东城的银行行长,向他提出贷款的事情。奶奶的,沒想到那个白眼狼,他竟然说因为金融危机,他们银行也贷不出钱。”
田星拍着老向肩膀,无奈的叹口气。
“别激动,再想想办法,除了他一家,整个b市银行多得是,不信借不到钱。”话虽这么说,可是大家心里都有谱,东城银行是与他们关系最近的,也是b市比较大的银行,如果连他们都不肯借,或者都借不出,那就很难再找到其他人借钱了。
林品阳沒说话,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并拢搭在桌子上,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他沒想到,竟然会栽到何海天的手中。
他本不想跟何海天斗,他们一向都井水不犯河水,生意上也并沒有什么往來。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可以说是毫无瓜葛。
可却因为林老头的原因,导致自己被何海天当成了仇人。说起來,林品阳就一肚子气。生前那老头沒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却要在即将死的时候,给他惹一堆麻烦。
若不是那林老头子强行要把临时集团以及林氏所有的产业,都交到他手上,也不会给他惹來这么大的麻烦。
“公司这里,你们先顶着,我出去一趟。”林品阳扔了手上的烟头,起身就要出门。
“你要去哪里,你该不会跑路吧,把这个烂摊子留给我们处理。我告诉你,兄弟不带这样做的啊,你得有良心啊。”向原嘚吧嘚吧的说了一堆,遭來林品阳一记白眼。
“你若是想走,现在就给我滚,少废话。”说完便驱车而去,留下一串的尘雾。
老向颤着手,指着远去的车。
“他,他什么态度?”
或许是坚持到现在不容易,然而最近却一再的出事,就连田星都有些力不从心了。他们白手起家,打下的基业,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重创。
林品阳开车直奔林老头的医院而去,他要赶在老头子死之前,把话说清楚,让他出面作证,开个新闻发布会,并把懂事的位置交接清楚,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坐上那个位置,也不会要林氏旗下的任何产业,一分钱都不要。
他有他自己的,不需要别人给予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