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余枫的额头上,在敷药的过程中,从他的手心上散发着轻柔的玄气,白色气体缠绕在手心之中,与那黑色大药物融作一体。
此时,余枫可以感觉到自己额头上传来一阵冰凉感,这种感觉非常舒服,就好象是夏季将脚泡在河水中,清凉的水流沿着脚部渗透在全身。
敷药以后还要等待药效发作,按照念晨夕的猜测,大概一天后就可以卸药,到时候余枫额上的伤疤将会没有。
现在余枫头上正系着白色的绷带,不过那绷带明显勒得他有些不舒服,因此他时不时会用手去拨弄那白色绷带。
念晨夕见状便说:“手不要去碰,不然就不会好的。”
“是。”严肃冷漠的余枫这时候表现出一种小孩子乖乖服从教导的感觉, 不由令得白非月笑了起来。不过念晨夕某种程度的确很像是兄长,其实长久以来,他也以兄长的身份照顾着余枫,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已经变得那样的牢靠,像是一根粗铁绳子,哪怕用刀枪兵刃砍击也不能将这铁绳子砍断。
阳光温暖,或许是因为季节原因,庭院上的鲜花已经盛开,姹紫嫣然,芳香飘逸。敷药后余枫有其他事暂时先离开,这时候庭院上只留着白非月、念晨夕两人。
桌面上正泡着一杯用甘露沏成得香茶,茶香飘逸,白雾阵阵,念晨夕手举着清茶便是品上一口,味道留恋,令人向往,一向并不爱赞美人的念晨夕这时候难得开口:“这茶的味道不错,非月,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门艺。”
“那是,你可不能小看我。”
“我可不敢小看你呢,不过你心里面是不是有其他事情呢?我看你眉头深锁,好像有什么事情烦扰?”
念晨夕这一话令得白非月微怔,她并没有表现出很烦恼的样子,这竟都能被念晨夕看得出来,既然对方问起,白非月便说:“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只不过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梦是什么意思。”
听说是白非月作的梦,念晨夕便来了兴趣,不过他还是表现的平淡如水,镇定自若的模样。
“不如你说说这个梦吧,或许我能为你解上一二。”
“关于这个梦……我梦见一个男子。”
“男子?”不知为何,听到白非月提起他梦见一个男子的时候,念晨夕觉得心中揪紧,隐隐生痛,怎么白非月还会梦见其他的男人?可念晨夕终究是念晨夕,哪怕很在意这件事情,他还是表现的不冷不热。
佯装无事,他继续问:“是什么样的男子,能令非月这般烦扰?”
“我也形容不出那个男子的容貌,长得英俊,好象是一名力量强大的召唤师,他和一个叫赵煞天的人对战,而赵煞天又称那男子作念君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