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河自然是能猜到此人是冲着“沈灵”进了玉像的禁制而来,只是原本他以为此人纵使是筑基期修为的修士,也不过是个客栈主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敢对沈家这个家族下手,更何况众目睽睽都见到他们进了这客栈的。可是见到这凌霄果,忽然感觉事情并不简单,对方身后还不知隐藏着哪一股势力。光说这灵果生长之地,就不是靠着一个筑基期修士能前往并且得宝的。这种灵果几乎都有灵兽守护,即便有筑基期修士机缘巧合遇见了,也没有其他修士争夺,都不是易得的。沈家也曾经出过不少筑基期修士,自然还是知道此点的。转目看了看其他三人,面色也都阴沉下来。本该对他们极有吸引力的灵果居然一时之间也没有动手去取。
他们在家族中这么久,自然知道修仙界的残酷。不过是“沈灵”进了一个禁制,这风华客栈再将他们奉为上宾,也大可不必如此殷勤,拿出这等罕见之物来。
金则却仿佛浑如未觉,依然笑着指着端上来的一只血玉夜光壶道:“这是本店秘藏的雪蛤酒,以二阶的灵兽雪蛤所吐出的玉涎配上十余种灵草灵果酿制而成,喝过之后,等闲毒药也伤不得了。”
雪蛤虽然是天地灵种,有成为灵兽的。盖因其珍贵,往往未等成为灵兽已经被人捕杀,修炼到二阶着实不易。
盘*得五枚凌霄果,想是专为他们五人准备的。毕竟金则是筑基期修士,已经不需要此物了。果子不过一拳大小,粉红色的外皮,通体剔透,似乎能看到其中汁液流动。雪蛤酒更是香气扑鼻,熏人欲醉。就连那酒壶和酒盅都不是凡物。随着一道道珍馐呈了上来,本该是宾主尽欢的盛宴却有些沉闷,沈家四人面面相觑着只不动手。
秦霜此刻已经回过神来,在一旁冷眼旁观。其实她心中倒不是很垂涎这些外人看来很珍稀的灵果灵酒,毕竟她之前已经筑基,这些果酒虽好,对她也没什么用处了。一来她神念强大,几乎没有碰见过几次瓶颈,即便碰上了,也很快就轻易突破了;二来筑基之后脱离凡胎。已经不害怕绝大多数毒药,这雪蛤酒也是鸡肋了。
不过既然目前这个沈灵的身体是炼气期第三层修为,也不知还要在此境界困多久。倒也不必拒绝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已经伸手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一枚凌霄果。既然沈家主几人都已经答应了对方的邀请,此刻更已经坐在席上,不吃岂非对不住自己。
桌上几乎所有的目光立刻聚集到了她身上。
秦霜并不在意,轻轻将那果子咬了一大口。只觉那果肉入口即化,齿颊留香。片刻已经吃得精光。
沉闷的气氛似乎被打破了,金则笑着对沈天河道:“这位想必是令爱吧,果然是天真烂漫。我观令爱似乎是有灵根的,怎么身上却没有一点灵力波动?”
沈灵确实有灵根,只是却是最差的五属性的伪灵根。这一点他也没有说出来。
“前些日子小女得了重病,我们请来的医师暂时以金针封住了她的灵窍而已。此时病好了,带她出门散散闷罢了。”沈天河盯着秦霜。目光慈爱,看起来几乎就是一个爱女心切的父亲模样。
“灵窍?”那金则沉吟了一会,似是有些疑惑。
秦霜看着他的表情倒也不似作伪,心内也嘀咕起来。她原以为只是她这个外来人不知道罢了,看着金则见多识广的模样。难道也不知道吗?这方医仙到底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据替小女诊治的方医仙说是暂时封住她身上灵力和神念,能让病势好得更快罢了。过几日也就失效了。”沈天河答道。
“方医仙?”金则面上有些古怪之色,很快又换上了那张笑脸:“倒是令爱想必阵法修为极高,难道是家学渊源?我可从未听过过沈家精于阵法,家主也未免太低调了些。”
沈天河摇头苦笑:“说句实话,我确实不知小女是如何进去的。她自小爱舞枪弄棒,阵法一道全无涉及。”
“无妨无妨。无论是怎么入得那个禁制,只要能进去,就是我风华客栈乃至风华城的贵宾。”金则面不改色地道。
“风华城的贵宾?”沈天河不禁有些吃惊,与几位长辈互望了一眼。
“不错,我城中是众人皆知的,几位非我风华城人,应该还不知道。自从三百年前立了这玉像,将此城改名为风华城之后,就有这个规矩了。我们这些后辈虽然不才,先辈留下来的遗训也是不敢违背的,几位也不必猜疑,我着实没有它意的。不光是我,想必明日风华城城主也会来求见你们的。不仅是今天,之后沈小姐何时来,都是我们的贵客,必以上宾之礼相待。”
“我们只知道这风华城三百年前因为一个女子改名,倒真是不知这是何缘故,更不知这规矩了,不知可否见告?”沈天河面上隐隐有些喜色。
“沈小姐既然进了那禁制,就是有缘人,自是有资格知道这个典故的。不过,此事在下有祖训遗示,恐怕只能告知沈小姐的。”金则面色忽然肃穆了起来。
沈天河几人互看一眼,也不相强,席上的气氛却热闹了起来。几人此刻放下了心思,自是毫不客气将灵果灵酒一扫而空。
其实在秦霜看来,他们这番小心着实有些多余。若是这金则真想对他们不利,根本不必选择这个时机,待他们明日出城再偷偷下手岂不是好?何必还搭上这些灵果灵酒如此示好于他们?她虽然没有了修为,光听沈天河称呼金则为前辈也知道金则最起码是筑基期修为了,把这四个人绑在一块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更不要说客栈内必定还隐藏着其他修士了。
散席之后,沈天河四人先行离去,想是急于去炼化灵果和灵酒的效力了。
秦霜看着金则命人将席面收拾干净后复又坐下,忽然问道:“她是谁?”
席间她并没有说话。极其安静,此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金则想是整理了一下思绪,方缓缓开口说了起来。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