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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见了他手中抱了个人,愣了愣,又见他冰冷的眼神,立即缩回目光,道:“是,公子。”
带着清漪走进一间宽敞典雅的房间,将她置于光滑柔软的床铺上,拉过被子替她覆上,坐着床沿,看她紧闭的双目,伸手亲亲摸了摸她被打肿的嘴角,尽管很轻,还是惊醒了她。
她拧了拧眉,睁开眼,看着他幽深如潭的双眸,疼惜之意如汩汩泉水从那里流出。
他拉起她纤细如玉的柔荑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问道:“还疼不疼?”
清漪摇摇头,动了动手指,抚上他的眉梢。
南宫玦吻了吻她的手心,只是静静地凝视她,什么话也没说。
听见敲门声响,将她的手放回被子,又替她掖了掖被子,才去开门。
从小厮手里取过水,命令他取一套干净的衣物,然后又关上门,将水倒入浴桶中,试了试水温,刚好合适,又走到床边道:“我让人打来热水,你要不要沐浴?”见她点头,便掀开被子,将她抱起,放入浴桶,走出屏风守在外面。
温暖的热水触及皮肤,全身血液都跟着暖和起来,她的身子使不上太多的力气,浸湿的衣物贴着她的身子,令她更加不舒服,花了好半晌将身上的外衫褪去。瞧见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的内衫,一股羞愤涌上心头,偏过头,肩上一个明显的红痕让她脸色极其难看,心里是极度痛恨愤怒,拿手拼命揉搓那一点红痕,只是那痕迹不但没褪去,反而是肩头的一片肌肤被她揉搓得泛起红血丝。
她实在无沮丧,低下头,却瞥见水中影子脖子上一样满是红痕,顿时茂求轻薄她那一幕幕闪现在她头脑中,这一次,她用更大的力气揉搓着脖子,浴桶里的水声凌乱,可无论怎么样用力的洗,那些痕迹却还是刺眼地留在她的肌肤上,心里无奈愤恨不知如何排遣,干脆一头扎到水中,想这样的短暂憋气使头脑空白也好,忘记那些龌龊的画面。
南宫玦听见里面凌乱的水声和她恨恨地喘息声,知道她心里极度不适,他又何尝不是,手中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的痛恨甚她千百倍,若不是是事情真相未明,他定要将茂求千刀万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久没听见里面的水声,喊了几声她不应,心里急了,连忙冲进里面,只有一头青丝飘在水面,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将她从水中提起。
突然被人提起,清漪憋着气一松,四周水顿时涌进她口里,呛得她直咳嗽。
南宫玦稳住她的肩膀,瞥见她脖颈和肩上的红痕,眸光寒到冰点以下。
清漪察觉他的怒气,明白她这番模样定是难看之极,整个人想往水里缩,他却捏住她肩头不放。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扫去,待见那片洁白无瑕没有染上任何痕迹的酥胸,目光缓和些,随即又暗了暗,放开她,转过身。她被晃得一个不稳,又跌到水里,他又转身一把将她从水里捞起。
还沾水的*身子碰上他衣衫,她脸上腾起热火,可身子却感觉一阵冰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
南宫玦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又拉过被子替她覆上,隔着被子将她拥在怀里,与交颈相缠,用着最温柔的语声说道:“忘了那场噩梦吧!”
清漪摇摇头,“我恨,怎么忘?”
南宫玦身子怔了怔,“不要恨,那种人渣不值得花心思去恨,那些事都交给我就好,好不好,漪漪?”
“那你又忘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