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在手,她更加如鱼得水,绕步快速躲闪,枪贴身,将身上的破绽减至最小。拨把抱枪如龙戏水,撤步批枪地动山摇,左闪步摁把枪挑敌腕,右胯步缠拿拨草寻蛇。
魑魅被逼得节节败退,不知道拆了多少招之后,一个闪神,清漪的枪直刺他的喉咙,说时迟,那时快。红绫分身,手中的红绸直直飘向清漪手中的“落影”,死死缠住,将枪带向一边,他才躲过一劫。
“没想到还是个高手!”红绫知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便不再恋战,“走!”携着魑魅飞身离去。
陈意正欲追,却被清漪阻止。
“就算追上他们,也胜负难分。只要有祥二在手,还怕找不到他们!”
陈意觉她说得有理,怒气冲冲如拎小鸡般将树叉上的祥二拎下来。
“你要是告诉我他们的去向,我便不再追究你盗剑的事。”
祥二站稳了身子,道:“玉剑还你,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他将玉剑交还到陈意手中,转身撒腿就想跑,却被陈意快一步又将他的后领抓住。
“你和他早就蓄谋已久,会不知道他的去向,骗谁?”
祥二极力挥舞着双手,想挣脱陈意的钳制,却是不脱,直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你们这多人欺负我一个老头子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陈意一笑:“羞耻之心嘛,比你多得多,今天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不老实交代,别想离开!”说完又转向清漪,“知音,你医术高明,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清漪看陈意是故意吓唬祥二,无奈地摇摇头。
“哎呀,你这个小毛崽子,不安好心,还让人折磨我一个老人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下流事,你天天瞅着人家姑娘看,还摸人家姑娘,别以为没人知道。等我自由了,我一定告诉天下人你是如何的——下流——卑鄙!。”又拿眼瞅瞅清漪,“那个什么大夫,我看你是个好人,你可千万别跟他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陈意听了气得脸一片通红,“谁盯着人家姑娘看,谁摸人家姑娘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清漪听了祥二的话也是一惊,陈意该不是这种人吧,可是看祥二的样子倒也不像说假话。
只听祥二继续道:“你房间不是有个姑娘的画像么?你敢说你没天天盯着人家看,你没摸人家!”
“你……你……”陈意顿时哑口无言。
祥二却更加来劲了,“我还知道你在找‘钟情’,是不是?”
陈意更加惊奇,“你怎么知道?”
祥二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挣脱开来,背着手,昂首抬头,道:“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它在哪!不过……”他贼贼一笑,“我就不告诉你!”
陈意这下却急了,作势就要扬起手,祥二一看似是要打他,连忙躲避,找了半天,躲到清漪身后,探出半个头来,“被我说中了吧,嘿嘿!”还朝陈意吐吐舌头。
陈意心下恼怒,“我就不信逼不出话来”,他大步过来就要抓他,祥二围着清漪左躲右闪,陈意左突又破。清漪见他俩一老一少像是两个孩般耍脾气,头都快被他们转晕了。大喝一声:“停!”
两人顿时停住。
“陈意,还是先找回‘裂阳’要紧。”
她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还是第一次较近地看这矮胖的中年男子。正逢拨云见月,月光照亮眼前之人,终于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却是生生怔住,不敢置信地试着发出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