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商其予走了后,商其雪便像是被放了羊似的,没事总爱往意吉医馆里头跑。清漪欢迎得紧,她一来,昭明也会跟来,见到儿子郝伯自然也就开心了。
“怎么了?看你一会喜一会忧的。”清意看见商其雪坐在后院的青石上双手撑着下巴傻傻发呆。
“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哟,这才离开一会就思念情郎了?”
商其雪撅着小嘴,“清姐姐,你难道都没有喜欢的人吗?”
“我?”清漪笑着摇摇头,“没有。”
商其雪一副闺中思妇的模样,“哪一天你要是喜欢上某个人就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了。”
“那你赶快盼着那天到来吧。咦,昭明,你回来了?”
商其雪立马抬起头望向清意所看的方向,“清姐姐,你又开我玩笑,不理你了。”
“这么快就生气了。”清漪拽了拽那商其雪的袖子,“放心吧,他和郝伯只是去街市了,一会就回来。”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终于昭明和郝伯回来了。鸡、鸭、鱼、肉买了一大箩筐,郝伯是铁了心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清香淡淡的桂花酒,满桌子丰盛的饭菜。思弘、昭明、清漪、陆吉,还有郝伯,一桌子人好不热闹,竟玩起了行酒令。
郝伯:“芝麻开花?”陆吉:“节节高!”
陆吉:“盲人做拉面?”清漪:“瞎扯。”
清漪:“八个老汉划拳?”
商其雪推推昭明,“昭明轮到你呢!”昭明想了半天,终于答道:“三令五申(伸)”
昭明:“百里奚饲牛拜相?”商其雪看了看清漪,笑道:“人不可貌相。”
商其雪:“和尚寺里借篦箕?”郝伯晃了晃头,道:“找错门道。”
郝伯看了眼吃得正香的陆吉,意有所指,“裁缝干活?”陆吉噘噘嘴:“忘不了吃(尺)。”
陆吉又道:既然郝伯说了裁缝,我也说一个,想了想半天意,“裁缝丢了剪子。”清漪道:“我们家的陆吉真是聪敏了不少啊,学会指桑骂槐了。”
“哥哥到底是知道不知道?”
“只有尺(吃)了。”清漪又道:“我也出一个关于裁缝的,裁缝不带尺?”
昭明想了半天,商其雪坐在他的身旁,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小声嘀咕,可是昭明就是不知道答道是什么,只得喝了一口杯中酒。
“唉,笨死了,答案就是存心不良(量)啊!”
昭明苦不堪言,“我实在没玩过这个!”
商其雪只一个劲兴奋道:“哥哥哪有闲工夫让你玩这些呀!快说一下题?”
昭明又想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井底栽黄连?”
商其雪乐呵呵道:“原来昭明是‘苦得深’啊!”
……
一圈轮完,又到陆吉,只听他道:“神仙放屁?”
清漪一听,一口饭噎在喉咙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赶忙了喝了几口水,这才说道:“小吉,你真是‘不同凡响’啊。”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
正当大伙玩得开心时,宋府却来了人,说是老太君又犯心病了。
“清大夫,我家老太君心病又犯了,说是心口疼得厉害。请您过去瞧瞧。轿子已备好,就在门外。”说话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声音尖细柔滑,高额淡眉,细眼妖冶放光,唇红齿白,脸庞也是白里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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