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管了,全累我这一把老骨头……”一边抱怨着一边拧了毛巾递给林锦楼净面。
林锦楼不耐烦听吴妈妈抱怨,但心底对他奶娘还是敬重,打着哈哈笑道:“好好好,我知道这些日子劳动妈妈了,回头让账房支十两银子让妈妈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这些天我出去还给妈妈捎回一匹上好的尺头……”接过毛巾便擦脸。
吴妈妈道:“不光我,那个叫香兰的小丫头也得好好赏她。”
林锦楼一顿:“香兰?”
“是,就是脸给烫了,大爷还给她膏子搽的那个。”吴妈妈笑眯眯的,“都是她帮我里里外外操持,可是让我省了心。那丫头不光能干,还有眼界见识,心思也细,想得色色妥帖。知道什么地方该省,什么地方该大把投银子……最最夸嘴的还是品格儿,不争风,不抢尖儿,明明是她料理的,却嘱咐我别讲出去,对外只说是姨娘的功劳。唉……我冷眼瞧着她,比府里那几个小姐都强,可惜是个丫鬟命……”
林锦楼笑道:“不过长得俊俏伶俐些,哪就比府里的妹妹们强了。”
吴妈妈一心夸说香兰好处,道:“楼哥儿别不信。”说着自顾自从袖里掏出个纸团子,递上去道:“瞧瞧这个。”
林锦楼打开一瞧,见是一首叫《遗香》的诗,因问道:“这是什么?”
吴妈妈道:“大爷心尖儿上的那位姨娘,非要跟小姐们一道去作诗,可又做不出,忙忙的让我找人替她写上一首。我记得香兰是个识字的,想着不如试试,姑且去问上一问,谁知她看了题目,二话不说就写了一首。哎哟哟,也就是眨么眼的功夫呢。”
林锦楼听说是香兰写的,不由把那诗仔细又看了一遍,不由笑道:“短小些,看着平常。”
吴妈妈哼哼道:“这样平常的岚姨娘还写不出呢。我的爷,你可得好好规矩管教,让她老实些,想张狂等真生了哥儿也不迟。”
林锦楼口中嗯嗯应着,要鼎炉里焚些清芬的百合香,吴妈妈自顾自出去找香,林锦楼又把那纸拿出来看了又看。暗想道:“诗虽然不算高明,可难得的是这个字迹,簪花小楷,没十几年功夫都写不出这样端正秀丽的笔体。”两指弹了弹那张小笺:“‘谁家白玉兰,遗落春风里,独守一脉香,缭乱浮生梦’。呵,也不知这朵兰去撩拨谁的梦了。”想起香兰娇美的脸儿,不由胸口发热。
这时吴妈妈进屋,将三四把百合香饼儿放到鼎炉里点燃,用罩子罩好,口中道:“要说香兰还真是个好的,比哥儿房里那几位都强,依我的意思就收进来……唉,可说句不怕大爷恼的话,这样的女孩子合该给人体面当正头奶奶,做姨娘是委屈了她……”口中絮絮叨叨说个不住。
冷不防林锦楼忽然站了起来,迈步便往外走,吴妈妈连忙追了两步道:“大爷往哪儿去?”
林锦楼也不答腔,迈着长腿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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