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经过说了下。
四娘微微点头,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缓缓道:“刚才那位福晋是努尔哈赤的太妃,我当时落难,努尔哈赤要娶我,被我以死相抗拒绝。太妃博尔济锦氏见我才艺好,而且通蒙语,便把我要了下来。这些天多亏她照拂,我这么贸然出来,她会担心的,也该回去了。”
夏柳本来见两人聊得好好的,忽然听她说要回去,心一跳,连忙道:“你不能回去。”
“我凭什么不能回去”四娘冷冷道“你把抢出来又怎么样,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你不跟我回去也行,但绝不能留在鞑子这里!”
四娘讥讽道:“为什么我不能留在他们这里?你不会说我是通敌叛国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为你庆幸,你这人小节沉沦,大节倒还在!”
“我”夏柳瞪着她,肺都气炸了“你这是对我的最大侮辱!”
四娘厉声道:“侮辱又怎么样,难得你对我的侮辱还不够吗!”
夏柳本来是气鼓鼓的,顿时泄气,软了下来“我错了!你真的不能留在鞑子那边,要不然我非疯了不可!”
“是嘛!我倒要看看你疯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你这是在逼我!”
“我逼你又怎么样!你能做什么吗?”
夏柳眼睛瞪着这个眼神轻蔑的女人,怒火被激了起来,伸手抱着她道:“老子这就做给你看看!”说着,飞身上马,与姬醉阳两人朝山海关飞奔而去。这次,四娘没有作丝毫的挣扎,俯在夏柳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热烈的气息,眼眸望着渐渐远去的沈阳城,闪着一抹莫名的喜悦。
天亮时,三人到达山海关,熊廷弼热情招待了三人,那信中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因此他们的接待很隐秘。
“夏兄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你送来的那些鞑子俘虏我已经审问过了,鞑子想引我出关,诓取我手下将士,然后偷梁换柱,想把宁远城诓骗开,谁知道竟然被你识破!我现在正准备联络袁大人,部署计策”熊廷弼坐下刚吃了两口后道。
“呵呵,熊大人,事情总要分两步来做,目前我们的首要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马上展开第二步,把鞑子消灭得一干二净!”夏柳大声道。
四娘回来后,一直不怎么说话,静静坐在桌边吃饭,此时听到夏柳大言不惭,不禁讥讽道:“努尔哈赤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呃”夏柳瞄了她一眼,知道论智谋,自己是一百个也比不了她,不禁笑嘻嘻道:“四娘,你说该怎么办?”
四娘直接把他无视,匆匆吃了两口后,起身对姬醉阳道:“醉阳,我们回去歇歇吧!”
姬醉阳眼含同情的望了夏柳一眼,跟着四娘返回房去。
熊廷弼笑道:“夏兄弟,我看这四娘对你是有很深的偏见啊!”唉!夏柳摇头一叹,何止是偏见啊!简直是想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姬醉阳跟在四娘身后,回到房内,欲言欲止。四娘拉着她坐下,笑道:“醉阳,你还是处子之身吧!”
姬醉阳脸上一红,四娘惨然一笑“他竟然没有对你施暴,真是万幸了!”
姬醉阳知道她又想起当初的事情了,连忙坐下柔声道:“四娘,我当时跟着他也是迫于誓言,也觉得他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我渐渐明白,他虽然好色,而且做事有些不寻常理,可事实既然已经如此了,我也只有去适应这个男人,何况他对我”
说着,脸上不禁绯红,扭捏道:“其实他人并不坏!他做了这件错事之后,也很愧疚,他的那些老婆们也都骂他,都说要把你迎回来呢!你要是不回去,他也不好交代!”
四娘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叹道:“我知道他不坏,但可恨!恨得令人想咬他一口,可即便是咬过一口之后,却又思念起来!”
听她的意思,姬醉阳喜道:“这么说四娘你不怪他了?”
四娘娓娓说道:“被他抢出城时我就不恨了,这段日子我也在想,当初他跪下来求我,我当时说了很多尖讽的话,还把他赶走,对他的刺激蛮大的。有时候都有点后悔,在这辽东,还差点失身,更令我懊悔了。唉!现在既然跟他出来了,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既然如此,四娘刚才为什么还给他脸色看呢?”
四娘笑道:“他这人有时候轻浮盲目自傲,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只是教训教训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