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姑奶奶不打得你丫满地找牙喊祖宗誓不罢休。
思绪不停,手脚不软,那拳头腿儿的硬是使尽了何菲儿吃奶的力气。
“何菲儿,你疯了?”伸手大力钳住女人挥舞的双手,压住两条不规矩的腿,抬手,‘啪’摁开了卧室的灯。
何菲儿傻眼了,定定地看着男人挥开头上罩着的被子。
那脸白皙里带着倦容,那眉头照样儿英挺只是已经皱成团,那凉薄的红唇紧抿,那刀刻的侧脸线条依旧刚毅,整一个艺术雕像,只是,只是因为刚才的打斗,男人的头发被弄得蓬乱,金边眼镜已歪歪垮垮地挂鼻头,怎么着也只能算是一个恶搞的艺术品。
男人眼里有着隐忍的火气,狠狠盯着这个没良心的粗暴女人。
想他离家的这几天,忙得浑天楚地,就为着能早些回来抱这女人,无奈,事情实在太多,如果让他真的做完回来,不要十天半月是不能完事儿。
昨儿个夜里,女人呜呜的哭声,着实让他揪心,因此,无论如何,他是呆不下去了,于是他耍了个小小的手段,把魏羽抵那儿了,走时匆匆忙忙,也没给女人打个电话,想着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哪知,他没能给女人惊喜,这女人到是给了他个超强的惊吓。
幸亏他心脏够强大!
否则,不被吓得脑溢血,也得吓得爆血管。
嘶……这个狠心的女人,刚才怕黑暗中伤到她,愣是没敢还手,还别说,劲儿还真狠,嘴角抽痛着呢。
行啊,小娘们儿!
看爷怎么收拾你!
盯着女人眼睛都不带眨的,机械般地取了眼镜,伸手一扯,领带脱落,两只手麻利地一掀,西服仍地上了,再往领口一扯,“嘣。”两颗扣子跳了下来,露出男人结实的胸和上下滑动的喉结。
整个儿动作,几分狂野,几分魅惑,像极了即将发狂的兽。
眨眨眼,眼波闪过潋滟的光芒,再眨眨眼,一阵水雾蒙蒙,接着女人一阵肝儿颤,再下来,“哇……”双肩抽动,呼天抢地。
好一个稀里哗啦的嚎啕大哭。
肖逸阳一愣!
这女人又唱哪出?
他还没开始收拾她呢,她到先作上了?
啧啧啧!
红艳艳的水润的唇,白皙的过分苍白的脸,扑簌簌滚落的珍珠,直窜进雪白的脖颈,好一个梨花带雨的娇弱女人!
心肝儿抽抽着,软了,肖逸阳叹了口气。
坐在床沿,伸手,将女人卷进自己的怀里。
腾出一只手,抽过纸巾为女人拭泪。
这女人眼睛里装了自来水啊,可劲儿的往外冒,老擦不干净。男人索性将纸巾一仍,双手用力,将女人置于自己腿上坐着,软软的身体,正是他怀念的感觉。
低头,一缕女人特有的幽香沁入心脾,目光锁住女人的脸,凉薄红艳的唇,直接吻上她……
臭男人,差点给她小心肝儿吓得魂儿都没了,也不问一声,就想着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