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在河一踏进大门,便听到自己母亲殷勤打招呼:“儿呀,回来了,娘给你蒸了个蛋羹,”白净丰满的脸上满满是笑容。
隔壁偷偷趴墙上的顶着稀疏头发的妇女,黄黄憔悴的脸上不由流出出羡慕,但又隐隐鄙视看低,哼,你的女儿哎哟是很能干,15岁了,连个结亲的声响都没有,拿个丫头片子当宝贝也不害臊!
不清楚邻居在暗戳戳偷听的洛母十分热切看着自家‘儿子’,瞧着俊模样,真好看,连忙招呼着儿吃饭。
“娘,都说了我不爱吃鸡蛋羹,你和爹就好了。”滑溜溜软乎乎的东西,洛在河不愿意吃了,还是大口大口吃肉才爽快。
洛母笑眯眯接受了洛在河的好意,今天一进灶房就看见死翘翘的大公鸡,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功劳。而且两个母鸡都辛勤下了蛋,她一高兴把蛋蒸了,差点忘记女儿不喜欢吃蛋的。待会分一半给老头,免得晚上回房间还唠唠叨叨女儿偏心,小气鬼,不就是上次女儿把两个烤熟的鸡蛋都给她吗,她也给了一个小气老头了,一把年纪酸溜溜还巴拉巴拉说得不停,烦死个人了。
洛在河一脸包容,委屈着应该大步大步走着的修长的大腿迁就着洛母的小碎步,耳朵灵敏听到围墙上的动静,手指轻轻一挑,轻飘飘的狗尾巴草,如同一块坚硬的石头砸到鬼鬼祟祟扒着墙的妇女的手臂上。
强烈的疼痛几乎让她破口大骂,哪个没长眼的臭崽子乱扔石头,她愤怒想要找出证据,去教训那帮崽子。结果一看,只是半截狗尾巴草,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手臂,不疼了。各种道听途说的神神鬼鬼故事立马涌上头。
她四肢发软,摸索着墙壁往床上躺着,哆嗦的嘴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苍白。
洛在河笑容越发深,哼,叫你有事没事爱扒别人的墙头。
洛母脸上的笑容一直没降,盯着洛在河吃饭,哎呀,她女儿真好看,又浓又翘的睫毛,炯炯有神神采奕奕的眼睛,直翘的鼻梁,细腻的皮肤,就是如果白点就更好看了。想起村里人说她女儿是男人婆,五大三粗,肯定嫁不出去,哼,嘴碎的婆子一定是羡慕在河能干,非得说点坏话来平衡内心。
在河既能干,一个顶三,长得又漂亮,身体棒棒哒,比那些瘦得皮包骨,小脸枯黄,四肢像易折的竹竿子。要不就是膀大要圆,行举粗鲁,简直不能看。她家的在河四肢修长蕴含无穷的爆发力,身姿挺拔像棵小白杨,走在路上不正是引来无数的小姑娘大妈大婶的目光吗?
沐浴在白母异常火辣的洛在河神在吃着干饭,每天都来这一遭,她都习惯了,而且只是洛母一人的目光根本憾不动她的内心。以前比这更凶猛锐利阴毒狡诈狠不得她死无全尸的目光她都能不放在心上,何况只是白母弱弱的武力,她一个手指就能碾压了。
“娘,我看中了‘媳妇’了,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啊呀!看中了哪家姑娘,我去打听打听。”白母转眼一想,不对劲“不不,你看中了哪家的小伙子。不不,应该是叫女婿。”
“今天新来的知青朝天骄,就是最白最好看那个。”洛在河想起他怯怯的小模样,心里火热极了。
“城里来的,的确都不错,就是没啥力气干活。不过我们家有不差他拿点公分。”
“只要他在家帮你忙做饭,学学写作读书,以后孩子出生了,好教导孩子。其他的我来养家。”洛在河十分满意朝天矫的好模样,长得好看,她也好看,孩子也好看,一家子都顶顶好看,多养眼了,连饭都能多吃一碗呢。如果他晒成大部分嘿哟哟的青年的样子,她还不一定看得上呢。
“对对,这样子才行。娘去偷偷瞄一眼,好不好嘛。”白母弱弱请求,期盼看着洛在河。
经过几年的修养,洛母从干瘪枯黄的脸蛋变成现在圆圆白白泛着红润的样子,洛在河十分满意了,天知道她一睁眼看到瘦成骨架,空荡荡挂着衣服的样子,从来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态,把心脏吓得蹦蹦跳。
她只是在胜利后,靠着树木睡了一觉而已,不会有人认为她是死尸扔在一边不管了,哎嘛,面前两个面黄肌瘦,瘦骨嶙峋,难道是传说中‘饿死鬼’,她要投胎了吗?
瘦巴巴的两人看到她醒了,惊喜笑了,可是流尽眼泪的他们现在已经干枯了双眼,流不出来眼泪的。留着略长一点头发一把抱住她,嘶哑着声音:“女儿,醒了,呜呜。娘以为你要抛下我们两了,饿了吗?她爹,快去端碗粥来。去呀,死站在那做啥,想要饿死女儿吗。”截然不同的语气,前者是温柔小心翼翼,后者是凶巴巴催促。
好不容易等到女儿醒了后的洛父也满怀激动惊喜,但含蓄沉闷的他没像洛母那般直接,哆嗦的双手,摸摸女儿的脑袋,本还想好好享受此般喜悦,结果被自个媳妇撵去拿饭过来。不舍盯着头也不回的老妻,十分心塞,白父只能去灶房了拿吃的,不能饿着女儿。
洛在河懵懂被困在怀里,被骨头硌着了,无法思考的大脑突然涌来无数的记忆画面,抱着她是她的娘,另一个是爹,而她是洛在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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