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了。
可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行,说道:“祖母年岁已高,我们都走了她也就没人照顾,想来她也不愿去王府小住。”宋清然一想也是。
他把贾母忘了,笑道:“那就都留在这吧,我会从赵王府借点女护卫,再安排三卫留守的人轮值在园外把守,你们记着把园子封锁上,别再轻易出门了。”
“是,妾身一定会代爷守好这个家,任何人不让进来,只是真有人敢动您的家人吗?”宋清然又说道:“即便我身为皇子也要有这种觉悟。
那位子有时不是想不争就能不争的。你们也不必担心,布置防卫实则是防江南那些大族到时狗急跳墙,做些劫持之事,好用来让我投鼠忌器,此去触动了太多他们的利益,难免不会让他们动歪心思。
不过我不在京中,有些事也要做好未雨绸缪,三卫留守将官里,有一人持有王府信物,当他亮出信物时,你们要听从他的安排,需要出城就即刻出城。”不止元春,就连湘云都听出宋清然话中之意,追问道:“清然哥哥,真会到这一步吗?”
史湘云虽性格娇憨,可脑子并不笨,听出宋清然是为夺嫡之争准备后路,也在为江南之行出现意外准备。宋清然笑着说道:“只是做最坏的打算,江南一直是太子的根基,此去难免他会有些动作。
不过只要他不造反,也奈何不了我,个别蟊贼,三卫会在你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解决了。你们安心便是,真到那一步或许也是好事,一次性解决掉,省着麻烦,别说太子府那五百护卫,再加五百也不够看的。”
元春和湘云是见过燕王卫那五百精锐是何等彪悍,也就放下些心来。夜晚回房,宋清然把史湘云也一同留在了元春房内,难得没有动歪心思,一左一右搂着二人,随意聊着些温馨的家长里短。
直到三人都有些困顿,才一同睡下。第二日,宋清然进宫请了旨意,顺正只交待了一句话:“江南安宁,一切可为。”
出了宫的宋清然细品这句话的意思,总觉得有些模棱两可,是说只要江南安宁了,才能政令通行,还是说只要在保证江南安宁,不出乱子的前提下,可以下重手处理任何事。
“这便宜老爹,不会是修道修的开始打机锋了吧。”宋清然心中暗自腹诽着,他又去了趟兰梦所在的药铺,亲自见了下兰梦,把自己要带刘守全离京,情报信息如何传送之事交待清楚。
兰梦也只听不问,把宋清然交待之事记清后,重复一遍,得到宋清然的确认,便不再说话,只是在出店时,兰梦才显出她也有俏皮的一面,因为每次出药铺都要抓上副药,好掩饰目的,此次也不例外,兰梦给宋清然准备的是一副大补药材。
宋清然看了眼身旁轮值护卫魏惊蝉,把大补药塞到他手中道:“送你了,快远行了,公粮得交足,虚了就多补补,免得媳妇揍你。”
魏惊蝉一头黑线,自己媳妇小家碧玉的,怎么可能揍自己,再说远行也只是江南,又没战事,最迟也就几个月半年的就回来了,不过魏惊蝉还是乐呵呵的接过了药材,这些药都是好东西,价值也不菲,可不能浪费了。
已近九月底,前几日刚下了场秋雨,将大观园的石阶冲刷的一尘不染,也让空气不那么干燥,就连呼吸都能感觉到淡淡的泥土气息。
这是宋清然在出行前最后一次给贾兰授课,格物学的奇妙让这个一心求学的小孩子越来越想花更多的时间去探究其奥妙。李纨与宋清然见的次数多了,自也是放开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端着身子,有如见客般的种种矜持。
“兰儿现在进步很大,学堂里的先生夸他过数次,只是每当回府后,他就扔下先生所教的书本,去研究先生的学问,会不会对他进学有阻碍?”宋清然随意吃着茶笑道:“无妨的,我教他的格物只是入门,也很浅显,他钻研透了就会想找更多的知识,就会自主的翻阅书籍,这样对他学识,智力都有帮助。”
“智力?”李纨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噢,就是更聪明。”“先生连用词都很有新意呢。”李纨她年轻丧夫,守着幼子寡居,平素常是宽大白素衣衫,不用珠宝,不施脂粉,不挽华髻,不着春衫,整得自己如同死灰槁木一般。
今日却一改往日,虽还是不用珠宝,不施脂粉,可在穿衣上却用了点心思,穿了身浅绿色衣衫,虽裙摆盖足,可曼妙身材显露无疑,让宋清然有搂在怀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