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探春牵着一个十三四岁惜春,双眸似水,原本却带着淡淡的孤傲与怯意,见宋清然前来,孤傲与怯意顿改为欢喜之色。
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头秀丽长发随意披肩,着一袭粉色宫装,上锈蝴蝶暗纹,眉眼间还带着稚气,却已是如画的模样。
宋清然一时愣在那里,这是哪一出,难道是自己会意错了,迎春、探春、惜春皆在,那寻自己却是有事?
也不容他多想,笑着便随三人进了秋爽斋。这秋爽斋,宋清然却是首次来前,刚进院中,便见这院中灯火明亮,依稀可见,满院种满芭蕉、梧桐。
待行至厅内,才看出探春素喜阔朗之性格,主室这三间屋子并不曾隔断。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案几,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等宋清然坐定疑惑的看着自己,探春亲自上了茶水才开口道:“探春此次相约清然哥哥与迎春姐姐前来,是为是为与元春姐姐陪嫁之事”
见宋清然与迎春都是一愣,又接着道:“惜春,你先去卧房休息,明日再让清然哥哥陪你玩。”惜春虽是不情愿,还是乖巧的同意,去了卧房,此时探春才又道:“惜春也不知怎么知道我约清然哥哥与迎春姐姐相会,非要跟着来的。”
见宋清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有媒人为孙绍祖向迎春姐姐提亲,听闻媒人持有大老爷同意的书信,二太太好似亦有些意动,曾询问过迎春姐姐的意思。”
探春看了二人神色接着道:“探春却知,迎春姐姐心中只有清然哥哥一人,此事一出,迎春姐姐曾多次暗中流泪,一是怕清然哥哥误解,二是怕二太太应下了此事便再难更改。
可她性子一向懦弱似木头一般,最多只与我说些心事,不敢有求于人。今日探春我便大了些胆子约清然哥哥前来,便是想把这事说开,如清然哥哥亦对迎春姐姐有意,便选迎春姐姐陪嫁吧,探春愿意让于姐姐。”
“不可!”宋清然还未说话,一旁低着头听完探春之话的迎春便先开口拒绝。宋清然也是一笑,看着这一向沉默寡言的迎春有何话要说。
“婚嫁是女儿家的终身大事,怎可如此草率相让?再说迎春也能看出,探春妹妹你是心中十分牵挂清然哥哥的,怎可为了迎春,便草率让出。”
难得贾迎春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宋清然此时才算明白,这是二女让夫啊。虽也知道都是好意,可自己何时变的要二人相让了。
当下故意本着脸问探春道:“探春,你是否不喜,不愿嫁于本王?”贾探春被唬的一愣,讷讷道:“探春探春怎会不愿,只是”宋清然又看向迎春问道:“那迎春,你是不愿了?”迎春更是怯懦道:“我”
却终究说不出口。一旁的探春也急了道:“迎春当是愿意的。”宋清然笑着道:“让她自己来说,毕竟是自己终身大事,岂能假他人之口。”迎春红着脸半天才道:“迎春愿意。”
宋清然嘿嘿一笑道:“愿意就好。”迎春急道:“可探春妹妹将如何”宋清然突然起身站立,迎春、探春以为宋清然要回府,也是愣愣的起身,不知如何是好。未想到宋清然一左一右搂过迎春、探春的腰肢,淫淫笑道:“两个笨丫头。
即都愿意,为何不可两人同时嫁入王府,这岂不是两全齐美了。”迎春这才回过神啊“啊”的一声惊叫,怯怯道:“怎可二女共侍一夫”可说到一半,才想起,不论她和探春是谁,随嫁王府也是二女共侍一夫。
要说探春最为机敏,她在宋清然问到最后一句时,便已猜出宋清然的心意,此时见宋清然已把决定说出,虽也感觉羞涩,可仍是喜欢。此法自己也曾想过,只是一直羞于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