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然见遮掩不过,只得嘿嘿笑道:“驴嘛是指像驴儿的那个一样大的家伙”
“哎呀,你个下流痞子,坏死了”说罢便动手去打宋清然。宋清然一伸手,便捉住李纨那白嫩娇美的玉手,却未放开,深情的望着她,李纨被宋清然深情的目光看的芳心直颤,连被捉住的玉手都忘记抽回,也愣在那儿。
“纨儿,今后让清然照顾你一生,可否?”宋清然声音低沉,带着丝丝魅惑之音问道。二人对视许久,在宋清然准备再前一步,吻上佳人之时,李纨颤抖一下,仿似被电到一般,纤手急急缩回,眸中含雾又望了宋清然一眼,方收回目光,望着足尖道:“请先生尊重,纨心有所属,又是寡居妇人,怎可再为他妇?”
宋清然有些不死心道:“纨儿为何还要欺骗自己?珠哥儿已不在人世,心所属何处?寡居妇人又有何妨,不论哪朝哪代,即便是本朝先皇,也有迎娶寡居妇人之事,怎不可再为他妇了?”
“先生不要再说了,纨心意已决!”宋清然知道,对李纨无法像别的女子那样,有些颓废坐回位上艰难道:“清然唐突了。”李纨不忍宋清然伤心,怯怯道:“正如先生所言,先生有潘嗯邓小闲,红颜知几数人,何必为我一寡居妇人伤神。”
见宋清然仍有些闷闷不乐,又笑着道:“你刚才不是在问,迎春、探春该如何来选吗?其实纨也不知,按说纨与探春最为亲密,探春之敏慧也有过人之处,是要乐见先生选择探春的。”
宋清然也知李纨和探春关系亲近,王熙凤卧病在床之时,曾与探春同管府中事物此时听李纨说起,也抬目望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李纨接着道:“可迎春却也是好姑娘,近日相处,纨能看出,迎春是极中意先生的,可她“二木头”性子,哪怕一丝表示都不敢来做,纨怕她白白错过了一段姻缘。纨并不想给先生意见,只是让先生三思再做决定。”
宋清然自是不会说出两个都要娶的言语,只得点了点头道:“我一直未做决定,便是想深思一下,看看二人意见。”
这种话题,李纨并不能说的太过深入,毕竟是迎春、探春一生的命运,此时已近午时,李纨客气留宋清然用午餐,宋清然也不推辞,笑着一口应下,却让李纨也跟着笑道:“人都会客气一句,先生却连客气之言都不说。”宋清然哈哈笑道:“我一“闲”
人,有何必要客气,兰儿,去把李婶娘及你两个小姨娘叫来,一同用了午饭,我还要考校你的功课,如能让本师座满意,便收你为徒。”
午餐还算丰盛,李婶娘及两个女儿虽有些娇怯,可吃饭之时十分文静,虽此时有些落魄,可大族子弟,讲究食不语,寝不言,即便是相对活泼跳脱一些的李纹,吃饭之时也相当安静淑闺,即便再是喜欢的饭菜,亦只吃三口,便不再下筷。
李纨本要喂贾兰吃饭,被宋清然拦下,转头对贾兰道:“兰儿,你已是快至六岁之童,难道不能自己独自进食?”贾兰急忙回道:“先生,兰儿自是可以。”
言毕,规矩的坐在宋清然身旁,用小手拿起筷子,也学着宋清然,安静的吃了起来,饭后,李婶娘仍是客气两句,便携着李纹、李绮回到偏房,留宋清然独自坐在书房主位上考校贾兰功课。
此时即便是李纨,也无说话之余地,只能陪坐于末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宋清然先是问了贾兰所学课业,又考校了两句论语初篇的知识,见贾兰能知此其意,对答如流,很是满意,难得是五岁孩童已识数百字之多,便点了点头。宋清然看了一眼案几对面站立的贾兰,并未说话。
只是喝了口清茶,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吾虽为皇室血统,可师从非孔孟之道,所学所精名为“自然科学”研究世间所有变化与规则,旨在提高人类科技进步。却对你科举无益,你可愿学?”
“先生,何谓自然科学?”贾兰有些好奇,此等学说自己从未听过。“世间万物成因皆有规律,孔老夫子也曾言,子不语怪力乱神,其真正含义便是指,对自己不懂的规律,不要轻言神鬼之说。
而吾所学之术,便是研究此类规律及成因。”“先生,人类是否指您、我、娘及众生?”“嗯,孺子可教也。”“那又何谓科技进步?”李纨本想打断贾兰的不断提问,可见二人一问一答颇有意思,而贾兰所问也是自己不懂之事,便也认真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