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便你!”黑涯黑着脸,放下手中的活计,瞪着他道“不把伤口缝合上,会进入很多的灰尘和细菌,你的内脏会被细菌病毒侵蚀,慢慢的腐烂掉,我的止痛符时效过了,你就会全身剧痛无比,不是疼死就是烂死!所以,你看着办吧!”
“唉不要不要!”那人吓得脸都绿了,忙哀求道“我错了,大哥!求求你帮我把肚子封起来吧!真是特么的见了鬼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进的这鬼地方”
“是啊,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好奇的问道,开始转移他的注意力。
黑涯将发卡磨的很尖很细,将头发丝小心翼翼地绑在发卡的另一端,从那人的腹部开始,一针一针的戳进他的皮肉中去,用黑头发丝进行伤口缝合。
那人肚子上的黄色脂肪有点多,黑涯几次都没办法将针扎透那些脂肪,只好摸出刀来,小心翼翼的将那些脂肪剥除掉,才能继续进行缝合。
我看得几乎作呕,一只手捂着那人的眼睛,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努力和他说话,转移我俩的注意力。
“哥们,到底怎么进来的呀?”我追问道。
那人已经用了止痛符止痛,但是黑涯给他缝合,应该还是有感觉的,我从手指缝隙中看到他呲牙咧嘴的表情,便拍了拍他“跟我聊聊天,别胡思乱想的小心把自己吓死!”
“我我也不知道啊!”那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极了“我就记得我是来墓园祭拜,在我媳妇儿的坟前面跟她说说话。说着说着,我心里更难受了,就把带过来的酒喝了一点”
卢强的妻子几年前意外去世,他一直在外地打工,甚至连妻子去世都没能赶回来看她最后一眼。
所以每年她死祭的时候,卢强无论怎样都会回来拜祭妻子,在她的坟前陪着她说说话,哭一场,喝些酒醉醺醺的抱着妻子的墓碑胡言乱语,将自己的内疚和思念全都发泄出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次他心情很不好,在妻子的坟前和醉了,抱着她的墓碑一边儿说话一边儿竟然睡着了。
迷迷煳煳的时候,卢强忽然被一阵很冷风吹醒了,浑身发凉,迷煳着四下看看,天都已经黑透了。
“悉悉索索”
一阵阴风吹过,草丛中传出什么声音,好像有什么小动物在里面跑。
卢强抬手将酒瓶子扔了过去,草丛中便没有声音了。
酒被冷风吹醒,真个墓园里已经十分寂静了,一种格外阴森的气息弥漫在里面,卢强虽然不怕鬼,但总感觉有点慎得慌,好像在身后,总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似的,让人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
“嘶嘶嘶”
卢强迈开大步朝外走,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他勐地停住脚步,转身向后看去,身后空空如也,可眼角的余光似乎扫到一个黑影划过。
卢强心里有点发憷,转身回来便加快了脚步,硕大的墓园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可是刚走了几步,身后便又出现了一个紧紧跟随在他脚步声后面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