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小枫两个,我已经已经我不想你为了我而断送掉下半辈子的幸福听我的好吗?”
“如果你真要我去找别的男人,就请你给我起来和我搞了离婚手续再说,不然就算你死了,我仍然是你名义上的妻子”
妈妈终究还是湿红了眼,面对眼前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男人,可能不是爱情,但一定有着亲情,不管她爱不爱他,此刻都是缅怀着舍不得,她也不知道她曾经有没有爱过眼前这个男人。
但是无可否认的这个男人曾在她的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记,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况且这不止是十年,二十年都快有了,儿子小枫今年都十七岁了,无论是爱也好,恨也罢,即便是恨,恨一个人将近二十年也是一个很难得的奇迹,时间会冲淡一切,任何的事物都逃不过时间的洗刷。
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如果按照人类平均寿命八十年来算,这就是四分之一了,刨去出生到成年,最美的年华都在这二十年里了,早已经习惯了彼此在身边,即使中途稍微离开了一下,但还是知道他会活在世上的一个角落里。
然而如今的离去,可能就是生与死之别。“虽然虽然知道是安慰我的话但是我还是觉得好高兴很短暂我好高兴你们可以在最后来看我”爸爸的眼袋垂悯,瞳孔越来越黯淡。
渐渐地睁开一丝的裂缝都觉得无比的费劲,他好累好累他这一生有过太多的遗憾,也有过很多对不起的人,他还有着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他想要弥补,想要去为他的妻子和儿子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还有好多个很多很多,只是他都再也无法去完成了。他强撑着最后的一丝意志,艰难地睁开眼皮。
最后看一眼他这一生最爱最重要的两个人,仿佛想要把他最爱的两个人的脸孔深深地刻印在灵魂之中,来生来世永生永世都不曾忘记,只是他的最后一丝意志并不能支撑他多久,他知道他一旦闭上了眼睛可能就再也永远醒不过来了。
可是他还是强撑着能再看两眼就看两眼,曾经他无比熟悉的两张面孔,也是曾经被他抛弃过的两张面孔,此时此刻,看多一眼都觉得是幸福只是这幸福来得太晚,也太奢侈
最后,爸爸也终于撑不住,意识开始慢慢的消失,到了末端,爸爸的手彻底瘫垂了下去,眼睛最终还是合上了“小枫妈妈就交由给你照顾了”随即旁边的心电图屏幕变成了一条直线,发出了“哔。”的声响“爸爸!”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只是爸爸已经再也听不见我的声音了。
这时门外一群医生和护士急忙忙地跑进来,一位显然是主治医生的中年人一个迈步踏到了爸爸的病床前,当即二话不说照看了几下爸爸的瞳孔还有脉搏,心跳等等。
然后对着旁边的护士点了点头。旋即护士对我们摊了摊手“两位病人家属,我们现在要对病人进行抢救,请你们先离开这里好吗?”
我点点头,转头看向妈妈,只见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无比呆滞,两个眼眶红通通的,仿似有什么卡在了喉咙硬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此我只好将妈妈扶到了病房外面。没有多久,医生和护士便走了出来,妈妈当即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和我一起迎了上去“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
无论是我还是妈妈,都一脸希翼地看着中年医生,期待他说出来的会是喜讯,尽管我和妈妈心里都有数。
可是我们仍然抱有一丝的希望亦然回应我和妈妈的,是中年医生黯然地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一句准备身后事吧,便离去了。
“爸爸”得到医生的答案,妈妈踉跄地倒退了两步,我亦是一脸的悲戚和难以置信,身子摇摇欲坠差点要摔倒在地。爸爸,就这样不在了?
尽管爸爸做了许多错事,不过我和妈妈还是为爸爸置办了身后事,当然了还有爸爸的医药费住院费,你们别以为刘惠英那个女人会好心到帮爸爸结清了这些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