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在古城火车站,齐可最后看了一眼古城,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透过车窗,古城的生活和记忆就像甩在后面的原野和树木,在他的生命中匆匆掠过,他要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他考上了北京大学法律系研究生。
当他站在北京大学校园门口时,他尚不知另一种命运蛇一般就在他的前路悄然地蛰伏着
这同一天,丛明到警校正式上班了,他负责教新生的治安和射击课。和他在同一个办公室的是和夏小琦同一届毕业留校任教的童非。他们很快熟悉起来并渐渐成为好朋友,他发现童非人憨厚朴实,很有上进心,他们倒是一对书虫子,下课了回到办公室就各看各的书,有时下班了,童非还要再看一会。有一天,丛明问天天埋头读书的童非“读什么书呢?”童非笑笑说:“你们全是大学毕业,我这个中专生早晚被淘汰,我想明年5月份,参加成人高考,也上两年公安大学,到时你得多帮助我!”童非个子细高,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虽然工作好几年了,但看上去仍像学生一样单纯
这一段日子丛明和依侬一家人上课的上课,教书的教书,上班的上班,留守的留守,生活得很平静、很快乐、很幸福、很甜蜜,也很让人惆怅,爱情的常春藤在心里疯长着,丛明就把它们强压在心里不让它们露出头来,依侬故意装作不知,吃完饭常常拽上他去散步,她的性格开朗活泼,时常让他感到青春不再,但当她“丛明哥丛明哥”地喊着他,一派崇拜热爱他的模样,他又为自己已走过青春而自豪,只有一次,她问到了那个案子
那天,他们沿着路灯映照下秋雨舞蹈的影子一直走呵走的,就走到了粮食局门口,依侬借着路灯看看那个大牌子说:“丛明哥,那个案子怎么还没破呀,你知道老百姓怎么骂你们呗?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人家说公安局是粮食局,警察个个都是白薯!”“你怎么认为?”丛明忽然感到这话还是很尖锐地刺到了他的痛处,他原来并不是忘却,而是伤到太惨重,已至于从痛里难以爬起来。
“我觉得也是粮食局,一个个比白薯还废物!”依侬瞅瞅丛明,鬼精灵一般低声闹着说:“就像你这样的!”她是想激将丛明放掉兄长的架子恼她的气,她好趁机向他撒娇。
而丛明却看着那个牌子默默地发着呆,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她的心计也白费了,良久,只听丛明喃喃地对她说:“依侬,我告诉你,那个案子,古城市公安局早就有人破了!”
“谁破的?”依侬看着跟夜一样肃穆的丛明好奇不解地问。“你别管了,早晚你会知道的!”
回去的路上,丛明再次陷到从前的情景里不能自拔——他那次与解知凡是怎么谈的话?“罪犯在中山派出所杀死孙贵清,然后用孙贵清的枪再杀林天歌,有利于公安局并案侦查,一并案就好破案了,这是一般常识,作为侦查员来讲罪犯不应犯有这个错误”
是的,所以他告诉解知凡案子不能定为情杀。可是同样以陈默的智能他在杀了孙贵清后,在全市警察都处于高度紧张和戒备状态,在离孙贵清被杀仅隔13天的时间,除非有迫不得已的原因,陈默才不得已铤而走险杀林天歌,陈默如果还是为了抢枪,而选择身强力壮功夫极好的林天歌也违反正常的犯罪心理。丛明想陈默和林天歌之间在那短短的13天时间里一定隐着某种不被他所知的事情,陈默杀林天歌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丛明陡地想到商秋云。林天歌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就是商秋云,她一定隐瞒了什么,或者审查商秋云时商秋云已做了某种交待,但处于为商秋云保密而没被张扬出来,或者他们在一片混乱的思维状态里根本就没把有价值的线索当回事,甚至是也没水平进行筛别
丛明决定去一趟商秋云家。
他把依侬送回家,看看时间还早,他就蹬上车子往商秋云家骑。商秋云家里黑着灯,他试着敲门,屋里没人应。他想那母女俩可能是搬到亲戚家住了,经历了那场梦魇,她们实在是怕了。丛明第二天到班上给看守所院里打了个电话,找商秋云。值班的说商秋云被下到晚屏山派出所锻炼去了。晚屏山派出所离他住的地方很近,他请了假骑上车子就直奔晚屏山派出所。
走在路上,丛明又犯愁了,他将以什么借口去找商秋云呢?去看望她?她什么都不会告诉他的,他左思右想,突然横生出一个念头:跟商秋云搞对象!现在,目前这个情形下,没有人敢跟商秋云搞对象,而只有他知道商秋云是清白的,跟案子一点挂葛也没有,他就以这个借口靠近商秋云吧,可是商秋云会怎么想,她会拒绝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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