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有自来水、吊扇、床、衣柜等,院子里有水质甘甜的井水,院子后面有12间水泥猪舍,可以养猪、养鸡,还有大片空地可以种果树、栽花、养草、种菜。
与房子一墙之隔的是一所学校(周玉玲的孩子可以进里面上学),学校隔壁是乡镇卫生院,乡镇卫生院隔壁是乡镇派出所。
刘先生说,他已经跟希望村(化名,刘先生不愿意刘太多的人知道乞丐母女住在哪里,以免她们遭到歧视,他希望周玉玲一家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的村支书说好了,明年村里重新分田时,可以分些田和地给她们种,平日里还可以让她们到村委会打扫一下办公室,每个月补贴她们百来块钱。
房子对面正在筹建旅游渡假村,待渡假村建好后,刘先生的房子肯定身价百倍,记者问刘先生自答应把房子借给周玉玲一家后,有没有后悔过,刘先生非常肯定地回答:“没有!”
记者相信,乞丐母女搬到新家后,一定会越来越好,就像院子里随处可见的纯白色的野花,虽然无人浇灌,但给它们一寸地,它们就能开出满地的娇艳和自信!去安义的路上,乞丐女儿说:有房子住,不用要饭,做点事养活自己,多好啊:面对新家,乞丐妈妈说山上很多柴禾,不怕没饭吃。
理解?沟通?憧憬前天,本报社长带头为乞丐母女义卖,昨天,记者送周玉玲一家去安义新家,一大早,热心读者罗女士又托记者给周玉玲带500元钱及大量衣物,一切都朝着一个完美的结局发展。
可是当记者见到周玉玲的那一刻,禁不住想发火。前天就跟周玉玲说好了,昨天带她们到安义新家,要她们好好准备准备,她们当时还很开心地满口答应,记者昨天早上去接她们时,周玉玲正在洗衣服,大女儿周彩化名还在睡觉,家里一切如故,不见一个打好的包裹。
记者问周玉玲:“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走,你怎么还没准备,我们报社为给你搬家,特地开了一辆箱式卡车过来,你是不是不想去安义?”周玉玲扔下正在清洗的衣服说:“想去啊,没什么可准备的,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可以走了。”
周玉玲叫醒女儿,从衣架上取下几件衣服装进袋子里就跟着记者走。周玉玲散漫的态度令记者非常不舒服。只带儿件衣服,这不是去“做客”吗?难道周玉玲只想去安义新的家看看,如果不满意,马上回南昌?
在车上,记者忍不住问周彩:“你跟我实话,你们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去安义?不然为什么就带几件衣服,被子呢,碗筷呢?剩下的那么多衣服呢?”
周彩告诉记者,平日用的碗筷都是别人的,被子被妈妈尿得满是尿躁昧,带去新房子不好,到了安义找别人要床旧被子。
剩下的衣服都是妈妈的,都有洗不净的尿臊味。周彩说:“你以为我想要饭?我虽然有孩子,可是一个女人,找份工作就能养活孩子。我跟着我妈妈一起要饭,还不是因为我妈妈有病,身边时刻需要人,做孩子的怎么能不照顾自己的妈妈?
我们怎么会不想去安义呢?有房子住,不用要饭,做点事养活自己和妈妈,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多好啊。”周彩悄悄跟妈妈商量着,她们要养母鸡,下多多的蛋,可以卖,还可以自己吃。
讨价?还价?置家中午时分,把周玉玲一家送到安义新家之后,来不及问她们对新房子的印象,马不停蹄地和刘先生派来的前来接应的宋先生去镇上买生活家居用品。
从油、盐、米、刀、锅、灶碗到床、被子、桌椅、扫帚、热水瓶、打火机等等,甚至洗衣的刷子都买了。
为给周玉玲一家多留些钱,记者货比三家,跟杂货店的老板“斤斤计较”8块钱一个的桶“砍”到7块,2块5一个的脸盆“砍”到3元两个,6毛钱一个的碗“砍”到5毛,每一样东西都要砍价,4个打火机还是要求店老板免费送的。
把买好的东西往家里一放,周玉玲母女笑眯眯地端起这个瞧瞧,提起那个看看,一家人坐在竹床上,环顾四周。
最后抬头看着天花板正转得欢的吊扇,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属于她们的。记者第一次从周玉玲嘴里听到了两个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