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齐天道:“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便不多说了。”龙辉沉声问道:“还有一个问题,请袁长老替我解疑,就是妖后与冰儿是何关系?”
袁齐天微微一愣,沉声道:“你为何要这样问。”龙辉道:“我只想知道妖后对冰儿的关怀是不是出自真心,又或者是否在利用她对付楚剑圣,甚至是三教。”
袁齐天沉下脸道:“师妹对冰丫头的关心和爱护当然是发自内心的,师妹她是她跟洛清妍留着同样的血,这么说你明白了吗?”龙辉微微一愣,思忖道:“果然与当初我的猜测一样,妖后便是洛清妍的姐妹,也就是冰儿的姨母。”
此刻已是黎明,袁齐天有仰起酒葫芦,倒了半天却发现已经没酒了,于是摆了摆手道:“讲了这么多,酒都没了,我去找酒喝,再会了。”
临走之前,龙辉耳边又响起袁齐天的声音,这次依旧是聚音成线:“冰丫头应该住在金陵城郊外的碧涛山庄,后天晚上师妹要到梵云寺找佛门秃驴的晦气,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山庄外围设有阵法”
于是又将入阵法门告诉龙辉。袁齐天的渐渐走下拱桥,前方是一片空旷的树林,大约有五里之长,只见倏然他步子一停,冷眼凝视不远处,淡淡说道:“好家伙竟然能够瞒住老子这么久,不简单!”
龙辉随在远处但也听得真切,竟有人能躲在暗处并瞒过袁齐天,这份修为绝对惊世骇俗,忽然梵音天降,随着一声佛号响起,洪亮的诗韵飘然而至:“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渡世大功德,广世大威严!”
旭阳璀璨,佛耀沛然,黎明旭阳与圣光佛耀纵横交错,织出庄严佛相,宏伟非常,只见缓步而来之佛者,步步生莲,每一个脚步皆蕴含有着无尽禅机,直到距离袁齐天尚有三尺之处方才停步。蓦然,圣光大现,袁齐天竟陷入被三世诸佛、百万天神的包围之中,定神一看竟是一副曼陀罗。龙辉虽身在远处。
但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股沛然无匹的佛力,浑身伤痛竟消减大半。佛者身披锦襕袈裟,手持舍利佛珠,其法相慈悲而庄严,既像慈悲菩萨又似怒目金刚。
袁齐天哼道:“好个天佛法相,佛者可是雷峰禅寺之首天佛。光世禅师如是自在佛?”这极度拗口的法号,龙辉根本就听不进去,只知道此佛便是佛界掌教,名为天佛的佛者。
天佛颔首笑道:“老衲许久不入红尘,想不到袁长老竟然还知道老衲微薄名号。”袁齐天哼哼笑道:“老和尚,我才不管你名号微薄还是响亮,你快些让开别挡着老子去喝酒。”
天佛说道:“凡世俗物,徒增烦恼,超脱红尘,尽享极乐。”袁齐天呵呵笑道:“天佛老秃,本大爷便是要在这红尘打滚,你能奈我何?”
天佛叹道:“红尘苦恼,跳出束缚,洗涤尘埃,唯心如一。”袁齐天哈哈笑道:“老子从小就脏兮兮的,从来就不爱洗澡,这一身尘埃又何必去管呢?”
龙辉听得是眉头大皱,这一妖一佛尚未交战,言语之间便已针锋相对,这口头之争看似毫无边际,却是暗藏玄机,谁若在这“口舌之争”中落于下风,势必影响其心态,最终可能导致落败身亡。
天佛口中禅理深奥,处处暗藏机锋,而袁齐天直来直往,我行我素,无论天佛禅理如何精湛,他都保持本心
老子想干嘛就干嘛,谁理你们这些臭和尚。倏然,一阵清风吹过,远处的树木上落下几片落叶,袁齐天眯了眯眼,借题发挥,开口说道:“落叶除不尽,纷纷地上影。天佛大师,这该如何解决这遍地扰人的树叶?”
方才论辩一直是天佛主攻,以精湛佛理试图说动袁齐天,而如今袁齐天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言语中透着禅机,一改昔日粗鄙之风。
天佛嗯了一声,口宣佛号道:“今日扫,明日扫,日日勤扫,便得清净。”天佛语气一转,竟也如袁齐天般改变风格,不再是佛门禅理,而是通俗易懂的白话文。
天佛话音方落,衣袖一挥,地上的落叶顿时被吹得干干净净。袁齐天神态洒脱地道:“今日落,明日落,终究恼人。”
“风吹屋上瓦,瓦落破吾头,吾不怨此瓦,此瓦不自由。”天佛道“苦海无涯,施主每次与人动手都是招不过三,无论胜负皆撒手而去,既是如此洒脱,何必执着呢?”袁齐天道:“无涯苦海,大师何必渡我呢?而且我上回跟杨烨动手,用了不止三招,三招之限只在过去,大师你执着了,执着于过去。”
天佛叹道:“恶知邪慧,最是难缠。”袁齐天笑道:“说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到头来还不一样是要武斗,可惜佛法虽大却不能渡我,最终还是要大动干戈。”
天佛口宣佛号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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