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对摇滚一直都没放弃过,摇滚,甚至可以说就和这杯中的酒水一样,那是融入我血液中的东西。”
叶晨正喝得兴致勃勃,他微眯着眼睛,对徐巍问道:
“巍哥,我看你也像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些年的经历往回说说。”
徐巍略带醉意的笑了笑,将杯子与叶晨的一碰,道:
“你知道吗老弟,今晚和你在一块喝酒我特别开心,可以说,这么多年,我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叶晨仰头喝了口酒,望着眼前的徐巍,想着那个世界创作出那么多优秀作品的大才子,他也是有着太多的感触。
上一世自己在全国各地的酒吧里飘的记忆,不时从叶晨眼前闪过。
“巍哥,其实我也有这种感受,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却总有种一见如故之感。”
叶晨这话绝对不是客套,毕竟在那个世界,叶晨看徐巍的演唱也有小十年了。
徐巍依旧笑着,这笑比起之前放开了很多:
“老弟,18岁那年,我高考前离家出走,我,是知识分子家庭,小时候考试,考88分回家都要挨揍。”
“父母对我的期望就是考大学,甚至能进中-科院才好呢。”
“但高考不是我想干的事儿,我喜欢吉他。”
“从家里出来后,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好在我加入了一个小乐队,全国各地的走穴演出。”
“那时候我还是乐队的学员,一个月就拿200块钱,不过管吃管住,我也挺满足的。”
叶晨听着徐巍诉说这过往,他的内心也是很有感触。
在地球上的时候,叶晨就是一个孤儿,当初为了讨生活,他也是全国各地的转悠,吃过多少苦,挨过多少白眼他甚至都记不清了。
毕竟那时候一天能混上三顿饭,在有个温暖的地方躺一下就是最大的幸福。
“叶晨老弟,我真正开始疯狂的喜欢上音乐,还是因为这么一回事儿。”
“那时候我在上京漂着,这事儿我印象特别深刻,当时一个乐手问我‘老弟,你知道爵士吗?’”
“我说我不知道。”
“他给我弹了一段,我当时都听傻了,这,真玩儿不了。”
“后来他又给我弹了一段布鲁斯,这下我终于认识到自己在音乐上就特么像是个白痴。”
说到这里,连徐巍自己都笑了。
叶晨也跟着笑了起来,险些将面前的酒杯碰歪了。
听着徐巍说自己是白痴时的语气,叶晨觉得特过瘾。
自我否定,几乎伴随着每个人成长的全部过程。
或许三年后或许五年后,在回过头来看今天的自己,就觉得特幼稚,特可笑。
甚至一些人望着五年前的自己还会戏谑的说一声:
“你看那傻叉谁啊,我和他认识吗?”
徐巍继续讲述着他那很不凡的过往。
徐巍说他就这样在外面漂了一年多,后来觉得老这样漂着也不是个事儿,毕竟,自己只是万千漂流大军中的普通一员而已。
所以,一年多后他就回了家,当家人让他在重新参加高考和入伍两者中选择时,他选择了后者。
“你知道梦想这种东西,是压不住的,这东西就是不安分。”
“或许有些时候以为自己压住了,但只要它在你的心里不灭,说不等什么时候就一下子升腾起来。”
这个时候徐巍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虽然原本他那双眼睛不大,但此刻却是瞪得很大。
这都让叶晨有些惊异,原来徐巍的眼睛也可以睁这么大啊。
“叶晨小兄弟,我说这事儿你指定知道。”
“崔建知道吧,内地摇滚第一人。”
叶晨点了点头,他有了解过这个世界,的确,这个世界是有崔建的。
“那年老崔在工体公开演唱《一无所有》,在全国引起轰动啊。”
叶晨回忆一下,接话道:
“那可不,嘶吼着的喉咙,严板着的面孔,老崔那会儿可是精神领袖,不知道影响了多少地下活跃着的乐队。”
徐巍一笑,对叶晨竖了竖大拇指。
“我当时就听崔建,我还问他们认不认识崔建,而他们却问我崔建是谁?”
“我当时情绪就高亢了,我就像部-队集合时候报数那样大声喊着‘崔建特别棒,很厉害,是轩辕国最牛逼的。’”
“这一下将他们听愣了,他们听不了这个,也不理解,反问我,你能成为崔建吗?”
徐巍沉默了一会儿,喝了口啤酒才接着道: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为崔建那样牛逼的人,但我知道,我一定要做像崔建那样的音乐,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能力,但我想试试。”
说到这里,徐巍拿起酒瓶子当话筒,就这样醉醺醺的唱了起来: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