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窒,她是不是想起我的卑鄙和无耻了她是不是想一把推开我,呵斥我的下流,叫我滚她是不是天籁的嗓音自她那菲薄的唇里溢出,是那样的陌生无情:“你是哪位?”
心狠狠的一沉,她还是不原谅我?她是恨我的?竟然连我都不愿意再相认?不会的,遥儿不会这样,就算她厌恶我,就算她不想见我,她也不会装做不认识我。
会不会是生病让她有了错觉?会不会仔细的将几个枕头垫在她身后,我勉强朝她微笑了一下,立刻转过身,紧紧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气,劝自己别再乱想,肯定是睡了太久。
她大概脑子还不清醒的缘故,她不会那么残忍的在我的心脏上捅一柄利刃的,她不会的!走出屋,我扫了眼屋外守侯的,负责贴身伺候遥儿的那四个侍卫。
让他们中唯一的女人进去,这才将身子靠上粗大的廊柱,将头仰起来,面对着那刺眼的阳光,让胸口憋着难过的气慢慢的吐出来。
是该笑遥儿的清醒,还是该嘲弄她的漠然以对?是我的祈祷太过成功,所以上天听见了我的请求,变着法子来让遥儿清醒,让我在感谢上天的同时,无法避免的陷入更深的痛苦?
可无论如何,她醒了,心是疼的,也是甜蜜的。是呵,毕竟,她醒了。
哪怕,哪怕她真的忘了我的存在,哪怕,这个可怕的事实会让我撕心裂肺,她终究是醒来了,让我至少不再为有可能的天人永隔而松了一口气。
静静立了一会儿,按奈下狂跳的心,转身重新步入屋内,做好一切的准备,迎接遥儿的任何反应。
她坐在那里,像个小小的仙子,那么的绝尘美丽,她和她的侍卫的对话很正常,在她提及我的时候,她垂下了眼,让我看不透她眼里的流转,可她的语气是轻快的,没有任何反感的。
心在微微的雀跃,是不是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遥儿其实一点儿也不排斥我?其实,我还是有机会的?她却用轻轻的,粉碎了我小小的希望“他是谁?谷外请来的大夫?”
我知道我不该强求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不记得我了,遥儿?”
她只是生气是不是?她只是因为不想见我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着来气我?是不是?!双手在颤抖,只能背到身后去握成了拳。
我怕我会失控的上前,捏住她那小小的肩头用力摇晃,不要这样对我说话,遥儿知不知道,她不需要任何武器,只用她凉薄的语调,只用她的语言,她就可以把我伤害得鲜血淋漓?
她满脸的冷然,像极了那个在不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时的我“我爹爹才能这么称呼我,你不想死就闭嘴。”她还记得我?那为什么在面对我的时候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该死,我就是她口里的“爹爹”她为什么要这样执意的佯装不认识我?一步步上前,我想辨别她那双漂亮的眼里是不是捉弄,是不是只是在和我玩耍?
是不是只是在闹意气,是不是只是在开玩笑?可没有,她眼里是全然的冷酷,没有丝毫情感,没有对我的情感,更没有对“爹爹”的情感我错了么?
我还是错了么?我太高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甚至高估了她对我的看重程度?一切都是我自做多情,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在自做多情,可我又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听不见她又说了什么,我只是很认真很认真的问:“你是尉迟逍遥?”
她是那个继承了我的姓氏,由我取名,被我疼爱到心里去的尉迟逍遥?她是么?如果她不是,那么我的遥儿,我爱得心疼难耐的遥儿又到哪里去了?我的遥儿呢?屋里其他人的倒抽气,让我顿时狂爆起来“出去!”
怒呵一声!我无法思考了,我渴望的遥儿如今拿我当陌生人看,我要怎么办?!她脸上的漠然以对让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断裂,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伸手攫住她小小的下巴,俯下身。
深深的望入那双精致的黑眸中,不再带任何希望的在那其间寻找我的身影“不要和我玩花样,遥儿,你以为我是谁?”
不要再闹了,告诉我,你只是在玩,只是在和我怄气而已,好不好?遥儿,求求你,你生气也好,恼怒也好,逃避也好,就是不要把我当陌生人看待,我是你的爹爹,我是爱你至深的人啊!她的回应是用我传授的招术攻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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