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薛子奇就跟班里的同学说他家有山,所有人笑他吹牛,他恨不得拿出土地产权证明给大家看:“我们每个x市人家里都有山!”
以往严烟跟着薛子奇回去过几次,两人站在山顶俯瞰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薛子奇大手一挥,模仿电视剧里的帝王:“看,爱妃,这就是朕给你打下的江山。”
想到这严烟笑了笑,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她把薛子奇的赤诚热烈等同于油腻了呢?等到了约定的时间,严烟照旧那身打扮出门。
她的行李很少,只带了几件衣物,薛子奇说其它装备到那边现买就好,在车里等了一会儿,薛子奇才懒洋洋地从小区里出来。
他单肩背了个包,却在39度的夏日,穿了件宽大的枪灰色卫衣外套。怪不得那么白,一大男的还防晒。如以往那般,迈着慵懒的步伐,向车边走来。
瞄着少年的宽肩窄腰长腿,领口露出的那截冷白色肌肤,健身并没有抹去他身上那股清新自然的少年气。严烟忽然明白了徐蕊的话“男人身材可以练。
但欲这种气质是天生的。薛子奇就很欲,能让人产生交配的欲望。”交配粗鲁,直白,形容动物的词汇,却意外地适合薛子奇。
薛子奇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向严海峰问好,回过头来和严烟交换眼神,笑容轻浮:“穿这么少,不怕飞机上很冷?”严烟别过脸去看向窗外,不屑:“能有多冷啊。”
严海峰接话:“冻死她算了。穿那副德行。”见人都到齐了。严海峰还没启动车子,严烟问道:“怎么还不走?”
“等人。”来人是戚悦。但她拖着大大的行李箱,看起来很重。与其说她拖着行李,不如说她在和行李打架。戚悦刚转到他们学校时,因省市教材不同,是薛子奇帮她补习的功课。
过去的一年,将戚悦和薛子奇绑在一起,把严烟和柯以诚划为同一阵营。补习本来就是很暧昧的事,严烟当初靠近柯以诚,也是打着不会做题的旗号。
现在根据已知条件,严烟就能脑补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戚悦眼中是学习好,不同于往日懒散桀骜的薛子奇,薛子奇眼中是安静内敛的戚悦,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老天爷专门给他们营造的氛围。
昨夜的雨水还残留在植物的枝叶上摇摇欲坠,路边的树棵棵都在尽力舒展,不惧烈日,向往天空,蝉鸣入耳。严烟盯着不远处的少男少女,薛子奇走到戚悦面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动作自然,外形般配。
忽觉阳光刺眼,严烟眯起眼睛,转过身来倚在靠背上无声地叹了口气。是严海峰给三个孩子订的机票,他订的经济舱,并嘱咐他们不准浪费。薛子奇表面应着。
到了机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给两个姑娘办理升舱手续。严烟决绝说她不用升舱,不过两个小时的航程而已,在哪都是睡觉。薛子奇觑着严烟:“还没嫁进来就知道给我省钱了?”
“神经病。”严烟扭过脸,刚好捕捉到戚悦脸上稍纵即逝的失落,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薛子奇的距离,示意薛子奇先帮戚悦办理手续。戚悦摇摇头说她也不要升舱了。三个人坐在一起还有个伴。
她一个人会害怕。严烟没过脑子地接了句:“你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让你去驾驶舱开飞机。”空气瞬间安静。严烟赶忙向戚悦道歉,戚悦抿抿嘴:“不怪你,都怪我自己太胆小了。”
薛子奇笑得肩膀直颤,最后还是只给戚悦一个人办理了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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