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冰淇淋,商家的宣传视频她刷到过许多次了。早就眼馋的不行。既然薛子奇说她没胖,那吃点饭后甜点应该没关系吧。再说,他们一起。
她可以买好几种口味,剩下的有薛子奇帮她回收,绝不会浪费。“你男朋友呢?他怎么不陪你去吃?”薛子奇早已看透了她那点鬼心思。“他呀?可能是被哪个小狐狸精勾走了魂,现在正躺在温柔乡里快活呢吧!”严烟眯起眼睛,开玩笑地说。
话虽如此,但严烟认为即使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出轨,公猪都会上树,柯以诚也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开玩笑。
那可是柯以诚,雪山峻岭之巅独自盛开的花。高岭之花的芬芳难道不就在于普通人难以将他采撷吗?然而,这话说完没有一个小时,她就被生活狠狠上了一课,深刻明白了什么叫“一语成谶”
薛子奇看着店内那对举止亲密的男女,一脸哀痛,微微摇头:“看来flag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你听,是什么碎了?是你那颗脆弱不堪的少女之心吗?”严烟人生所有的窘迫时刻好像都是由薛子奇见证的。
她的初潮是在13岁。别的女同学都来过那个了。会在私下讨论哪个牌子的卫生巾好用,严烟的底裤却干干净净的,闺蜜让她买一包备着。
以防姨妈的造访出其不意。确实是备着了。日防夜防,但那玩意叛逆,不随她的意,在穿着白色短裤的体育课上,悄悄钻进她的身体,隆重登场。
裤子上刺眼的红色,被班上的同学笑话,是薛子奇替她解的围,不知道从哪找了件外套,绑在她的腰间。薛子奇帮她买卫生用品。
那时候还没有拒绝月经羞耻这种意识,学校超市会提供黑色塑料袋给买卫生用品的人使用,结果薛子奇大大咧咧的拿着一包粉色的卫生棉塞到她手里,说的话是:“我问过她们了。都说这个牌子的好用。”
严烟被别人的耻笑声羞红了脸,薛子奇用眼神攻击那些臭男生:“笑屁啊是你妈没有还是你奶奶绝经了?”一句话噎得那些人说不出话来,实际上,薛子奇不用说这些,他们也不敢拿薛子奇怎么样。
他在学校学习好,人缘好,老师们就喜欢这种聪明性格活泼的男生,得罪他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现在,见证她男友出轨的还是薛子奇,那个对她笑靥如花的柯以诚,对别的姑娘笑得温柔灿烂。
那双没吻过她的唇,现在正印在别的女生额头。严烟脑中思绪万千,像播放幻灯片一样闪过无数她和柯以诚的过去,恍惚地像在做梦,胸口闷得喘不上气,四肢僵硬,脊背却在不停颤抖,驻足在原地好久之后,和店内的柯以诚对上了视线。
柯以诚应该羞愧,然而在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被捉奸的慌乱,一如既往的从容。本能让严烟选择了逃避,下意识退后了半步,撞到了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上,她转过身来,抬头看向薛子奇,她在薛子奇漆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
在薛子奇脸上读到了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情绪心疼?她凝视他的双眸,反复确认,最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而后她踮起脚尖,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有意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