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传言,乌山国师已与郭靖暗中交手数次,均擒他不下,国师似乎已然受伤,那郭靖的武功要更强一分。
这些惊险的争斗都是发生在蒙军主力之中,围绕重要人物和事件而展开,蒙格尔部落远在北方戈壁滩边缘,距离乞颜部中军甚远,又多是些老弱妇孺,无甚刺杀价值“南鬼”突然在此出现,却不知是何用用意,又或者,这真的只是一场瘟疫?
“父亲大人会不会弄错了?这只是瘟疫而已”蒙拓依然抱着侥幸心理问道。他作为族长儿子,平日里勇猛善战,从未胆怯,然而“南鬼”已是各族心中的阴影,种种恐怖传说不胜枚举,他们从不会与人正面对决,只会在黑暗的夜里悄悄收割生命。
“你有见过这时节的瘟疫?”达满萨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道:“莫要心存侥幸,我们享受了多少他们的女人和财富,南鬼便有多么想杀死我们!现在,他们便是索命来了!”
“可是,我们这里根本毫无价值”“难道你忘了,左翼主将赫剌猛根正在北归的路上,过两日便要经过这里,他才是‘南鬼’最大的目标!”
二人闻言一时语塞,回想这两日的怪事,心中顿感凝重,看来“南鬼”真的已经来了,而且是来势汹汹,已经毫不在意自己的暴露。
赫剌猛根是可汗的心腹大将,是蒙军中仅有的几个万户长之一,出身北方乌拉干部落,其人高大威猛,嗜色好杀,这些年随可汗征战,不知屠戮了多少城池,令南宋朝廷闻之色变。
如此人物,自然也是南鬼的重点刺杀对象,若是赫剌猛根在蒙格尔部落遭遇不测,他们父子三人自然也难逃其咎,而依靠他们部落里余下的老弱病残,也根本抵御不了那些神出鬼没的“南鬼”
达满萨站起身来,苍老的身躯散发出凌厉的气势,低喝道:“我只剩下你们这两个儿子,不能再出事,现在听我的命令!乌拔即刻动身,去找乌山国师,拜在他的乌山教门下,哪怕作为奴仆。
蒙拓去截住万户长队伍,将这里情况告知于他,让他做好防备!”“父亲大人,真的到了如此地步?大不了跟那些‘南鬼’拼了,我就不信找不出他们!”蒙拓愤愤道。
“够了!”达满萨怒目圆睁,透露出不可置疑的神色“‘南鬼’神出鬼没,手段诡异,此次出手定然非同小可,根本不怕我们拼杀,我族驻地皆是老弱病残,不能与他们对耗,速速按照我说的去做!”
蒙拓、乌拔心有不甘,却也知道事关重大,一个不慎便会招致身死族灭,当即领命而去。达满萨送走二人,便独自坐在毡房里饮酒,看着琳琅满目的珍宝,想到这些年享受的奢华和女人,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手中犯下的罪孽不比任何人少,烧杀抢掠,满手鲜血,不知多少南宋百姓在他手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但是他觉得这都是长生天赐给他的财富,这是他的骄傲。那些该死的“南鬼”居然还敢反抗,虽然自己已经老了。
但是只要他的两个儿子还活着,早晚会把南人统统杀光,让他们永生永世成为脚下的奴隶,想到这里,达满萨心中满是嗜血的欲望。
当下便要召唤那些南人女奴,再行淫事。就在这时,一个护卫走到毡门外,禀告道:“族长大人,未曾发现异样!”“那就好,其他族人如何?”“又有十余人无故暴毙,死状和之前相同。”
达满萨眼角抽动,面色瞬间狰狞,良久才让护卫退下,心中却决定,今晚至少要虐杀二十个女奴,包括那些怀孕的也要通通杀掉,刨开她们的肚子让“南鬼”好好看看。那护卫刚一走。
却见蒙拓又返回帐中,急声道:“不好了父亲大人,刚刚接到消息,万户长的队伍今天晚上就要到达本部。”
达满萨一惊:“今晚?那你便去提前迎接,告知当下情况,让他务必提高戒备。”他虽惊不乱,连忙吩咐事宜,又安排亲卫准备酒食,挑选族中美貌女奴,准备进献给赫剌猛根,这万户长的嗜色之名世人皆知,每到一处必搜罗当地美色,稍不满意便要举刀屠城,没有人敢触他的霉头。达满萨安排完事宜。
却见蒙拓依然站在那里,低头呆呆地看着脚下,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禁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蒙拓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看着脚下,半晌才有些僵硬地抬起头,迟钝道:“赫剌猛根
是左翼万夫长,如果他死在这里,那么蒙军南下势必会大受影响,我说的对吗?”达满萨眼神一疑,不知蒙拓为如此言语,沉声道:“他是左翼主将,掌管数万兵马,自然万分紧要,若非此次乌拉干族长病逝,他也不会在这时候赶回去,你说这些做甚?”
蒙拓并不回答,歪着脑袋想了片刻,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把他杀掉吧!”达满萨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种蠢话,赫剌猛根要是在这里出了事,蒙格尔部族上上下下一个也别想活,不禁斥道:“莫不是疯了!你想让整个家族都陪葬?!”
那蒙拓嘿嘿一笑,笑得甚是诡异,仿佛冷风刮过断裂的枯骨,让人心生寒意。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脖颈,张嘴笑道:“当然想当然想,这样最好,整个世界清清静静”
“你你说什么?”达满萨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蒙拓高仰着脖颈,像中邪一样狂笑着,若非是朝夕相处,他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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