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属以武入道,但喋血刺客与武学宗师之间却有着巨大的区别,一个是极端的,一个是中庸的,刺客就象那演义中只会三板斧的程咬金一样,几招过后如果还是拿不下对手,那么就应该考虑逃跑了。两个水平相当的武学宗师展开对决,也许会对决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分出胜负,但从来没有高呼酣战、苦斗不休的刺客。
武学宗师重视的是持久战斗力,刺客在行动时,却可以在瞬间把所有的潜力都爆发出来,而不留一丝余地,刺客不是不想重视持久,而是根本无法做到持久。
这一次交锋看起来是两败俱伤的,那个女姓精灵受了伤,安飞也受了伤,但两者的气势却截然不同。
那个女姓精灵一边向后退,一边拼命用手揉着眼睛,脸上满是痛苦和惊惧,至少在此刻,她只想着如何保护自己,暂时无法恢复斗志了。而安飞落在地上,猛然抬起了头,眼中露出了凌厉的杀机,在这同时,他忘了自己的伤、忘了自己的痛,天地之间已变得苍茫一片,只剩下自己的目标,还有身后运起斗气疾冲而来的另外两个佣兵。他的身形再一次跃起,闪电一般射向了前方。
身后传来了怒吼声,一道白色剑芒从林中飙出,如影随形般追向安飞的后背。
那女姓精灵见援军已到,鼓起勇气挥动长剑,刺向了身在半空中的安飞。
陷入遭受前后夹击的困境,安飞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冷漠,他的匕首在长剑上轻轻一挡、一绕,压在了长剑的上方,同时借力身形向上来了个倒翻,轻飘飘落在那女姓精灵的身后。
这下轮到那女姓精灵被前后夹击了,眼见剑芒已经到了面前,她奋起余力想用斗气格挡剑芒的时候,突然感觉脖颈一痛,而她的身体也被安飞用后背猛撞了一下,白色的剑芒随后击中了踉跄中的娇躯,就在血光迸射中,安飞一跃跳入了密林中,眨眼不知去向了。
“追!!”虽然等于是误伤了自己的同伴,但那两个佣兵没有去看同伴的尸体,也没时间自责、后悔,迅速沿着安飞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刚刚追出了几百米远,一道阴险到了极点的刀光无声无息的从草丛中滑过,后面那个佣兵刚刚察觉到不好,刀光已经从他的脚踝上扫过,在他发出惨呼的同时,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地面上倒去。
安飞的身形从草丛中旋了出来,贴着地面一脚横扫,正踢中了那佣兵另一只脚踝,这是地躺拳最标准的飞交剪。安飞的腿功非常扎实,那佣兵突然受创,心神大乱,斗气也不那么浓厚了,在硬碰硬的撞击中,安飞只感觉一些痛楚,而那佣兵的脚踝却被他一脚踢碎。
安飞一个鲤鱼打挺,双手在那佣兵飞跌的身体上一撑,借力向后跃起,正避开了回援的剑光,身形闪了几闪,出现在几十米开外的一棵古树,缓缓拉开长弓上,淡漠的看着原地那两个佣兵。
其实生死搏杀不止是要斗力,还要斗智,看着敌手没有追上来,安飞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两次杀死他们的同伴,都没能打乱他们的阵脚,这不是他们薄情,而是他们很理智!那种伤势已经不用观察了,生存下来的可能姓微乎其微,所以他们选择的是保护自己、想办法找出并消灭敌人。这佣兵七人组配合很默契,又个个是强手,能做到这样,他们应该经过了不少考验,彼此之间不说生死与共,相互信任是维续佣兵团战斗力的基本条件。这一次安飞没有选择击杀对手,而只是击伤,如果对方不知道舍弃,或者说不想舍弃,那么他们都会变成死人。
出手时安飞倒是想了很多后招,不过那个佣兵的战斗力却比不上那女姓精灵,他非常轻松就得手了。
受伤的佣兵强忍着剧烈的痛楚,从地上半坐起来,一只脚踝的骨头全碎了,一只脚踝几乎被安飞砍成了两段,纵使他今天能活着从这里出去,今后呢?他肯定要变成一个废人,他眼中浮动的不止是痛苦,还有绝望和迷茫。
另一个佣兵的神色也很矛盾,他不能去追安飞,也不能独自逃走,更不想停留在原地,身体上斗气的光芒时而浓厚时而暗淡,代表着他心中起伏的心绪。
一支长达两米的巨型元素箭矢在安飞手中成型,而安飞的目标却是那个已经受了伤的佣兵,另一个佣兵神色一厉,横步挡住了自己的同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道德底线,他也有,自己的同伴活生生的坐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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