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很为小塘感到高兴。”
俞小塘继续道:“那日见师父被那忘恩负义之徒折辱,弟子未敢出手相助,这是二错。”“”裴语涵扶额道:“小塘你误会了可以别提这件事吗?”俞小塘哦了一声,继续跪着。
“那忘恩负义之徒抛弃师父带着陆宫主私奔了,弟子却无法替师父出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一天比一天伤心,一天比一天消瘦,这也是弟子的错。”说完之后,俞小塘的身子终于软了些,却依旧跪着:“师父,你让钟华也拜入我们门下吧,就做四师弟吧,别去天天想着那个忘恩负义的三师弟了,不值当。”
裴语涵听着听着,眼睛微微湿润。她将俞小塘抚了起来,拥进了怀里,轻声道:“小塘很好,小塘也不要责怪你的三师弟了,是师父的不好。以后师父会好好陪你们的,不走了。”
“嗯。”小塘的声音也微微哽咽。“你叫钟华对吗?”裴语涵看着尚跪在地上的少年“你也起来吧。”钟华很懂事地磕了个头,恭敬道:“师父好。”然后才站起了身。
裴语涵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小塘以后名义上还是你的师姐,你不会感觉很奇怪吗?”钟华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自然不会反正也被欺压惯了。”俞小塘瞪了他一眼。
心想自己在师父面前可一直是乖巧的形象啊。裴语涵揉了揉她的脸,俞小塘乖巧地靠在了她的怀里,她又望向了钟华:“从此以后,你既然是剑宗弟子了,那稍后便随我去剑阁取剑吧。”
接着她又对俞小塘说:“等会你去把赵念也喊过来,我与你们商量一些以后的事情。”月光洒了下来,落在了碧瓦墙言下。
裴语涵看了一眼许久未见的月光,轻声道:“小塘乖,师父不伤心了。”俞小塘望着师父的脸,脸上泛起了柔柔的笑意,接着她认真道:“师父一定要振作呀。”
“嗯。”她忽然有些后怕,如果自己随着林玄言一同去了北府,这些还未真正长大的孩子们应该怎么办呢?她心里终于释然了许多。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却依旧冲动地像个孩子啊。既然我如今留下来了,那就让我做你们的伞吧。
那一天之后,裴语涵又开始认真地读书,采药,观月,听雨,练剑,练剑,不停练剑。她觉得自己的剑可以更快更锋利,直到可以将邵神韵的精纯妖气斩碎。
可是要练多久呢?十年还是更久?冰冷的地砖上,陆嘉静长发散开,趴在林玄言的胸口,呼吸微弱。林玄言睁开眼睛望着天。天花板像是高的永远没有尽头,越往上越是迷雾一般的黑色。
林玄言确认了此刻自己的处境。他们在一个半封闭的密室里,周围是暗灰色的墙砖,嵌着鱼唇形的长明石灯。微弱的灯火点缀在路上,一列而去,像是无数漂浮的星辰。这里灵气充裕,很适合修行。
但是林玄言总觉得有些心虚,似乎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有什么东西正望着自己。林玄言起身,扶正了陆嘉静的身体,陆嘉静脸色微白,淡色的嘴唇紧闭着。
她身上依旧湿漉漉的,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将她窈窕而婀娜的身段更衬得惊心动魄,那淡青色的裙摆间还透着些肉色,绝世美人湿身倒在自己怀里,深青色的长发半干地披着,透露着阵阵芬芳。
林玄言却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只是看着她安静而精致的容颜,她黛色的柳眉纤丽清秀,长长的睫毛似也被淡烟熏过,将女子的秀靥称得更加迷离淡雅。
她靠在自己身上,饱满的酥胸柔软地压在手臂上,触感极好。林玄言又把她的身子向自己这搂了搂,法力悄悄运转,替她慢慢地蒸干衣物。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修行者也进入了北府。
只是在睡梦中,他总是不停地想起昏迷前的画面,看见裴语涵离自己远去,那双如坟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悲伤,比海水更加苍凉。陆嘉静终于悠悠转醒,她看了看林玄言,又看了看自己还未干透的衣服,她没有去问这是哪里这种问题。
只是问:“还有其他人进来吗?”林玄言道:“目前没有。”陆嘉静道:“还是要小心一些。”
“嗯。”陆嘉静缓缓用法力蒸干自己的衣物,她身子很是虚弱,看着林玄言道:“你很内疚吗?”林玄言认真道:“陆姐姐不怪我吗?我送走的是语涵,让你来陪我淌这趟不知死活的浑水。”
陆嘉静道:“你希望我怎么回答?”林玄言想了想,咬着嘴唇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陆嘉静道:“出生入死这种事我们比较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