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顺利,全是这弥勒教在暗中捣鬼的缘故,他们派出大量的高手一路上把那些企图劫镖的劫匪打得落花流水,杨威等人才平安到达了这玉门关,因此这弥勒教便在关外等候杨威等人自投罗网,这关外荒芜人烟,正是他们劫镖的好地方。
只见那戴着人皮面具的中年书生驱马上前,高声问道:“哪一位是杨总镖头?”杨威知道今日不免是一场恶战,便也不畏惧,驱马上前回答:“再下便是杨威,尊驾是何人?”那书生飞快地打量了杨威一眼,便抱拳行礼道:“杨总镖头好,再下明复夏,乃敝教少教主,”说着他又回身指了指身后的几人,说:“这几位是敝教的几位护法,我们久仰杨总镖头的大名,今日一见,实慰平生之愿。”
杨威冷笑一声,道:“不敢,杨威乃一介莽夫,承蒙少教主抬爱!”明复夏笑道:“杨总镖头过谦了,您的镖局威震四海,江湖上谁人不知‘阎王判官’的绰号,连再下这等山野之人也是如雷贯耳啊!”杨威大笑道:“少教主率领这么多人千里迢迢赶到此地,不会是专门来看我杨某人一面的吧?”明复夏身后的几人见杨威甚是无礼,一个个怒目相视,杨威佯装不见,他知道今日是凶多吉少,十多年前,对方只有诸葛俊一人,自己也只是侥幸才险胜他,如今对方出动了六大护法前来,自己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明复夏知道杨威是在讽刺自己,也不生气,仍平静地道:“杨总镖头果然是一个爽快之人,我们这次在此等候,一来是仰慕您的威名,目睹杨总镖头的风采,二来想请总镖头交出一个人来,以便我们追回敝教两件丢失多年的圣物,同时家父想请总镖头到敝教总坛盘亘几日。”
杨威长笑一声,道:“你们弥勒教杀人劫货,残杀官兵和百姓,一个个杀人不眨眼,江湖中谁人不知,你要劫镖,便痛快地动手吧,不必冠冕堂皇的假做正人君子,杨某不才,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动手吧!”
明复夏身后左边的老者听了,再也忍不住了,便大声吆喝道:“胡说,敝教兄弟一向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为百姓铲奸除恶,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你身为武林人士,甘心做官府的走狗,却恬不知耻,还在此一派胡言!”明复夏转头对那老者喝道:“左护法,不得无理!”那老者听了,慌忙低头道:“是!少教主。”说着便低下了头。
杨威见那老者不敢吭声了,似乎对明复夏甚为畏惧,他见那老者的太阳穴高高凸起,双目精光如电,双手干枯如柴,根根青筋暴起,一看便知他的武功已是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他却不知道这老者几十年前早已是名闻天下的武林高手了。原来这老者名叫左勇刚,是弥勒教的耆宿,他年轻时原是大夏国的一名健将,大夏国灭亡后,他随着众人护送主人逃入了川藏边界的大雪山,他们拥护明玉珍的儿子明大海为教主,各级大小官员任护法、堂主等职,世代效忠弥勒教,继续开展活动,发展教众,企图重整旗鼓夺回江山。
这左勇刚原在总坛任白虎堂堂主之职,弥勒教的各大护法相继去世后,他因立功较多,便逐渐升任为弥勒教的护法首座。这左勇刚年轻时出身福建莆田少林寺,师从慧圆长老,武功甚为了得,这慧圆长老在莆田少林寺中辈份极高,乃是莆田少林寺的方丈慧明禅师的师兄,生性淡泊,一直在后山的寺院中参禅悟道,修习上乘武功,看守塔林,内力和武功修为远在慧明禅师之上,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底数。左勇刚的父母是福建有名的大财主,也是一个有名的大善人,信奉佛祖,常常到寺院布施,是莆田少林寺的常客,每年捐的香资均相当可观,他的父母还常常周济周围的贫苦百姓,名声相当的好。当时,由于朝廷腐败,官匪勾结,盗贼横行,兵祸连年,社会相当的混乱。左勇刚的父母便自幼把他送到莆田少林寺,希望他能学一身本领防身自保,在乱世中保全性命,慧圆长老见他的父母一向行善,便收他为俗家弟子。左勇刚十岁开始上少林寺学艺,他天资聪颖,又勤学肯吃苦,深得慧圆长老的喜欢,慧圆长老便把自己一身的本领倾囊相授。左勇刚十八岁的时候,他的父母让他回家完婚,他才离开慧圆长老下山,这时他已深得了慧圆长老的真传,特别是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的功夫,更是威猛无比,使出来开碑裂石,刚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