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人,使得人多势众的优势大减过半,只余百余人而己了。
因此仓惶畏惧的帮徒,哪还敢自寻死路的攻杀?只能游窜屋宇夹巷之中伺机出招而已,或是专找落单或是少数二、三人的蒙而使者围攻。
奈何正义使者似是早有训练,虽是到处追杀中依然保持着相距不远的三人一组,而且组与组之间也相隔不出二十丈,任何一组若遭致围攻或有何危急时,两侧的同伴立可就近支援,令敌方无机可乘。
齐鲁之人原本便心性暴躁强悍好战,加之正义使者皆出自拦路打劫的山寨强人,因此更是凶悍无比的出手无情。
虽然这几年中陶震岳日日不断的教导诗书礼俗,以及为人处世应知之事,然而,虽众人逐渐识字,习得诗句,也较为明理知礼,但却无法消减强悍好战的心性。
尤其是众使者由银甲令主的口中,得知亦师亦友倍受山寨众人尊敬的军师、教头,竟然与飞虎帮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数年前,尚无人敢自视高傲的寻飞虎帮之人挑战寻仇。
但如今个个皆得教头传技调教,习得一身不弱的内功及玄奥精妙的十余套武技,因此俱都信心十足的要一展所学,希望能助教头报仇,也可使自己在山寨父老兄弟姐妹之前露脸出人头地
因此四队使者俱是心同此意出手毫不留情,凶猛凌厉的追杀着狂急散逃、偶或抗拒的帮徒。
处处皆是哀嚎悲鸣惨叫连连、面色发白、神情惶恐骇畏、冷汗渗衣、四处窜逃的帮徒,深恨爹娘为自己少生了两条腿,若有手脚发软逃避稍慢的人,立将遭到森寒凌厉的刀光临身命在旦夕。
就在此时倏听空际响起了一阵清脆悦耳字字入耳的娇喝声:“所有飞虎帮之人听着!尔等若想活命唯有尽早弃械蹲地投降方能逃过一劫,否则必然刀刀斩绝,毫不留情!”
那女子娇喝之声一出,顿时为疲于奔命的帮徒指点出一条活命之路,霎时已有人慌急弃械抱头蹲地且哀叫道:“愿降愿降饶命”
“好汉饶命我等愿降”
果然一经弃械救饶,立见那四色使者由身侧掠过时,只是不屑的怒哼一声便离去,并未出手砍杀弃械投降的帮徒,因此立有更多人依状投降,侥幸留得残命了。
凶悍亡命的帮徒虽也不少,但大多在残狠拚斗中一一丧生,所余者皆属惜命之人,因此俱弃械投降任凭发落以保残生了。
尚在广场中静立观望四周战况的冷面虬龙曹无心,眼见两名副手陇西双煞马氏兄弟,与那两名蒙面人尚自激烈拚斗,看情况似乎略占上风,因此内心甚为得意,再望向远方战况,虽在暗夜之中依稀可见数处战况依然尚未息止,似乎双方激战尚未分出胜负。
可是却见四周正有十余四色蒙面人,正往自己所立之方疾掠而至,他们怎会无人拦阻拚杀?
冷面虬龙曹无心怔疾思中急忙聆耳细听,不由大吃一惊的怒声高喝道:“阳城分堂所属全力拚杀来敌!若有退缩必将帮规严惩!”
然而却听三楼中央的银甲令主却咯咯笑道:“老鬼且死了心吧!现在整个庄院中除了一些顽劣之人尚在临死挣命外,其余皆已在正义使者的掌控之下了!”
冷面虬龙曹无心闻言心中惊震,虽心中尚不肯相信自己分堂内的三百多人竟会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中溃败!但是方才细听后的结果却又有些
内心震惊生凛,再也忍不住的欲往四处观察战况,但眼见身周竟己围立着十余名手执兵器的四色蒙面使者,因此心生残狠的立时运行自己成名之技毒煞掌,面现狰狞之色的疾扬双掌暴喝道:“哼!哼!先除掉你们这些小辈再说!”
冷面虬龙曹无心暴喝声中,人已疾纵而起凌空扑向正前方的四名蒙而使者,双掌含劲临四人上空时才猛然推出一股掌劲,霎时只见一片黑色掌劲狂涌罩向地面上的四名使者。
首当其冲的一黄一绿两青四名使者,眼见老魔凌空击出掌劲,却不知他掌劲含毒,竟毫不在意的各自击出拳掌上迎。
“老贼莫狂!本使者接你几招!”
“呔!姑奶奶怕你不成”
“喝!老鬼也接我一拳试试!”
“接拳!看本使者的厉害!”
双方拳掌气劲迅疾相迎,霎时只听一阵惊雷暴响,劲风四溢狂散中尚夹着阵阵黑色毒气朝四处扩散。
而此时藉着反震之力,冷面虬龙曹无心凌空旋翻数匝,竟又凌空扑向身后的三名使者,也狂猛的击出一股乌黑掌劲罩向三人。
“哼!让我来接他两掌!”
“老鬼找死!吃我一拳”
“接姑奶奶一掌”
是一声惊狂暴响劲风飞散,却听倒翻落地的冷面虬龙曹无心得意的狂笑道:“哈哈哈!
都是一些初出茅庐的无知雏儿!你们就等着毒发丧命吧!哈哈哈!”
此时两侧尚有四名使者不知老魔掌中有毒,眼见同伴各自接下老魔一掌后,竟都身躯摇晃不稳的踉跄数步似己受伤,因此俱都心惊的抢在同伴身前唯恐老魔再次伤及同伴。
原本站立于高楼的银甲令主,眼见老魔竟己抢先出手攻向使者,但凭十一名使者围困住老魔还怕他能有何作为?
可是眼见连连两次掌劲相交之后,虽见老魔好似不敌的震翻倒纵,但却见出掌的数名使者俱都身形摇晃踉跄不稳似己受伤。
正自惊异不解时已听老魔的狂笑之语,霎时心中一怔的凝目注视方才出掌的七名使者,竟见七人已是全身摇晃不稳得跌坐在地。
就在此时又是一声狂烈暴响,所余的四名使者也己各自击出拳掌迎向老魔掌劲,在劲风狂飚中四名使者又是如同先前同伴一般摇摇欲跌,这才灵光一现的惊叫道:“啊?唉呀不好!老魔施展的掌劲有鬼!莫非就是岳郎曾提及过邪恶之人所练的毒掌不成?哈!无妨!无妨”
心中惊震中又面露喜色的不再着急,但此时眼见老魔连连发出毒掌后尚不及站定身形,由右方又三名使者,狂急的击出拳掌欲拦阻老魔伤害倒地的同伴。
银甲令主眼见之下立时惊急喝道:“老魔掌中有毒硬接不得!快躲”
喝声中身躯已凌空电曳而下,并己行功蓄劲左掌,盯望着闻声仰首的老魔,待身躯距老魔头顶尚有十丈左右时已大喝道:“老魔!你且接本令主一掌试试?”
喝声中双掌己疾猛推出蓄劲在掌的真气,霎时只见夹杂着阵阵沉闷轰雷之声的狂劲掌劲己当空疾猛罩向老魔。
冷面虬龙曹无心连发三掌已便身周蒙面使者尽皆中了毒掌即将丧命,因此心中得意的盯望着凌空扑至的银甲令主心忖着:“哼!凭这些雏儿有何高明的功力?纵算是得明师调教,又岂是自己几近甲子功力的对手?况且凭自己的名声及实战经验,若是连一个年轻女娃都除不掉,那岂不将令武林同道耻心而使自己名声有损?”
思忖及此更是豪气大发,因此已冷声狞笑道:“嘿嘿嘿!老夫就接你一掌又待如何?先除掉你后再一一打发其他的小辈也不迟!”
冷面虬龙曹无心狞笑中已然提聚了八成功力猛然推出迎向当头罩至的掌劲,霎时只听一声震天暴响雷鸣连连震人耳膜。
顿见冷面虬龙曹无心的身躯被震得连连退出七八步,但倏又身形暴掠向前,双手又连连击出一股掌劲。
银甲令主则是凌空倒震旋翻数圈后斜飘落地,但身躯刚站定时竟见一股乌黑掌劲已迅疾罩至,虽然不及闪退但却毫不畏惧的双掌抬胸疾推而出。
“哈哈哈!什么银甲令主?在老夫面前只不过是个无知女娃罢了!你就等着毒发哀嚎吧!”
可是就在冷面虬龙得意狂笑时,倏听一声惊雷暴响在身前响起,立见乌黑毒掌气劲竟然暴涌而返四处散溢。
内心震惊中却又见一道银亮身影如电射至,顿知不妙的便欲闪避时,己觉又有一股狂猛气劲狂涌罩至。
惊愕难信的略微一怔,却在这眨眼间的刹那,狂烈掌劲已迅疾涌至胸前再也不及闪避了。
冷面虬龙曹无心惊急中只能仓促提聚六成功力猛然推出迎向对方掌劲,霎时在胸前两尺之处暴震巨响,他的身躯也被那股剧烈反震之劲震得踉跄倒退两步才止住退势。
然而万万料不到又有另一股疾劲掌劲,己随着暴震而回的四散毒掌之后又当胸击至,内心惊惊骇之中已不及扬掌抗拒,只能暴然凝气护身且暴退闪避。
可惜为时晚矣!
冷面虬龙曹无心仓促提聚真气护住胸口时,一股令人窒息的强劲掌劲已触及胸口,接而骤然暴响如雷。
霎时胸口有如被一股狂烈暴雷击中,剧烈震击立使他脑中轰然双眼发黑,胸口剧痛喉中热血狂冲而出
“啊哇”
一声痛鸣声后,一片血雾已喷而出,脑中轰然神智未清踉跄倒退数步尚未曾止住退势的冷面虬龙,竟又被接踵而至的另一股同样劲猛狂烈的掌劲当胸击中。
立将他毫无护身真气的身躯击得凌空飞起,并见一片血水随着震飞的身躯,在空际散飞成腥红血雾随风飘飞。
轰然飞坠在五丈之外,突见冷面虬龙狂急的踉跄纵起,身形踉跄倒退三步才稳住身躯,面色苍白泛灰抽搐不断,鼻息粗喘中尚有血水滴流,连咳不止中竟见一些红色碎肉由口中喷出。
约莫十数声后,冷面虬龙曹无心才止住剧咳,面上冷汗滴如豆粒,并现痛苦之色,双目散涣无神的望着身前一围模糊不清的银亮身影,依然难以置信的喃喃说道:“你你
好功好功力玄奥的的异功老老夫闯荡江湖四四十年!历经大小阵阵仗少说上上百次,但但唯有此咳咳咳唯有此次大意一一招断”
然而最后一字尚未说出,冷面虬龙曹无心的身躯己直挺挺的仆跌地面,连挣动一丝也无的已然一命归阴了。
但是他至死也未曾知晓自己为何败得如此凄惨且一掌断魂?恐怕做鬼也不相信自己会命丧在一个年约二十余岁,且习功仅有四年出头的女子手下。
他怎知银甲令主虽习功四年左右,但却连连服食过万年石乳所滋孕的瑶草精杲,再加上玄奥的天甲神功心法,己使得勤练不怠的真气日日增进,并在天地双桥贯通的夫君协助下,他己打通任督双脉贯通天地双桥,功力高达甲子之上,绝非以年龄可估算。
况且天甲神功独特的行功心法,再配合裂岳神拳的拳法口诀,方可相得益彰的施展出独步江湖武林如波涌浪涛波波不断的掌劲。
也因此冷面虬龙万万料不到对方竟能不须再次行功聚气便可再度击出掌劲,才遭连绵如波涌般的掌劲击中而致心脉震碎,一命归阴。
再者冷面虬龙虽是纵横江湖数十年的老邪魔,但功力却只停留在天地双桥未能贯通之极境。
而无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也是他未能理解天地双桥贯通后,体内真气己可循行迅疾不虑真气不继的益处,才以为凭一个年轻女娃的功力岂会高过自己,因而大意失策!
但是,纵然他此时恍悟也为时晚矣!
话说回头!
银甲令主静望老魔倒地身亡后,内心欣喜的掠至身遭毒掌的使者之处。
已见中毒使者皆被同伴照料施药,竟然皆只感头昏乏力,并无其他不适之状。
“啊嗯!没错!岳郎曾说你们都服食过石乳,已然身具排毒之能,因此虽无法避免身遭毒性侵身,但己可自行排毒,只要修养数日便可无碍了!”
一名黄衣宙队使者闻言立时娇嗔说道:“令主!怎么会有人练这种阴毒的功夫?难道他不怕害了自己或周遭相识之人吗?”
银甲令主闻言不由怔愕的无言以对,但依然解释道:“其实咱们以前都如同笼中之鸟,哪知道江湖武林是啥情况?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要不是这两个月来又喜又畏的私自出寨,哪知道山寨外竟然如此辽阔?乡镇城邑如此新奇?还有这么多又凶又狠比山寨人还凶恶的人?他们怎样生活受教咱们哪知道?不过咱们可要机灵点!多看多学少吭气总会多知道一些,再有不懂之处,那只好回去问问长辈们!或是等岳郎回来再唉1”
答非所问的说了一番话,使得十余名使者皆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但也只能点头应合,只待以后多增长见识了。
整座庄院己落在控制之中,不时可见数名使者押着一些飞虎帮的帮徒行至广场中聚合监管,也不时见到一些使者扛着箱匣,提着大小包袱堆聚一处!
但在庄门前尚有两处拚斗尚未息止,竟是功力相当棋逢对手,招过数百尚未分出胜负的天队队长、天队队长与陇西双煞四人。
此时的四人皆己兵器在手激战不休,大刀狭锋柳叶刀与两对日月双轮交锋中,刀风劲疾轮光飞闪,招式迅疾千变万化,稍有不慎便将分出胜负。
其实四人的功力相差不多,虽然天、地两队队长所学乃是十余种的远古秘学,只因少有实战经验招式变化其为僵硬。
反之陇西双煞马氏兄弟虽只有三套独门武功,但靠着百战丰富经验,已可将一般寻常招式化腐朽为神奇见招拆招见式化式,甚而见隙抢攻逼得两名队长时时手忙脚乱,险些落败。
可是招过数招之后,天地两队长老己将所学连施数轮。
己然逐渐悟解一些招式的玄妙变化之处,使得招式施展愈来愈精妙也愈来愈迅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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