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来,虽得太子眷顾,可是对太子妃一向敬重有加,为何太子妃要造谣生事,如此陷害臣妾?”
“此事我是听姜良娣说的。”张紫晗不免觉得好笑,就算她没有怀孕,顶多也是误会一场而已,谈何陷害?“我知你心中尚有犹豫,生怕消息传开会招人妒嫉,但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此刻都在这里,他们会替你作主的,你也不必再隐瞒了。”而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有孕一事若阖宫上下都知晓了,更不会有人敢对她不利,她和孩子才能真正安全。
“太子妃,臣妾并没有对太子妃说过这样的话啊!”姜良娣忽然开口道:“不知太子妃为何要把事情推到臣妾身上?”
张紫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殿下,”姜良娣也跟着跪下,无辜的对斯寰平道:“臣妾从来没有对太子妃说过徐良娣有孕,想是太子妃记错了,又或者太子妃有别的隐衷?”
“你没说过?”斯寰平浅笑“那就怪了,那么咱们的太子妃是从哪儿得知的消息?”
张紫晗难以置信的瞪向姜良娣“姜良娣,那日在湖畔的桃林,你分明亲口告诉我徐良娣有孕一事,还说你为她煎煮了保胎药!对了,还有徐良娣身边的一个宫女可以作证!”
“我身边的宫女?”徐良娣一脸诧异“不知道太子妃说的是哪一个?而且我身边的宫女怎会与姜良娣交往?”
那宫女叫什么来着?张紫晗想了又想,当初她好像没留意她叫什么名字,不过要是见到本人,她肯定认得。
本来她可以叫随侍自己的宫女作证,可那日她偏偏差遣宫女回去取伞,如今才会百口莫辩。
唉,她真不该独自待在桃林中,之前只觉得宫中仪制十分繁缛,看来倒还真有几分道理,若乖乖守规矩,也不至于像此刻这般,找不到证人。
“对啊,臣妾与徐姊姊平素并无往来,”姜良娣顺势道:“又怎会与徐姊姊的宫女相交?太子妃这话说得太奇怪了。”
沛后听得云里雾里,不免也有些失了耐心“你们有没有人能告诉本宫,这究竟闹的是哪一出?”
“对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斯寰平彷佛在看好戏一般,脸上泛起恶作剧般的笑意“太子妃,还是得由你自己来解释解释。”
事关他的孩儿,他怎么一点儿也不紧张?语气好像在逗小猫小狈玩似的张紫晗脑中一片混乱,什么也回答不出来,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唱的究竟是什么戏。
“看来只有本太子一个人听明白了,那就由我来说吧。”斯寰平微勾起唇,续道:“总之,徐良娣没有身孕,她也不可能有身孕,因为自她入东宫后,本太子还不曾宠幸过她。”
这下子不只张紫晗,就连沛后、姜良娣也错愕的瞪大了双眸。
“所以,若有人说她怀了身孕,那么这孩子一定不是本太子的,也就是说,有人诬蔑她与别的男人通奸。”斯寰平笑道:“所以,徐良娣誓死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太子妃蓄意诬蔑臣妾,”徐良娣哭得跟泪人一般“殿下,你要替臣妾作主啊!”“是啊,太子妃,你为何要诬蔑徐良娣,还要拉着姜良娣下水?”斯寰平挑衅的对张紫晗挑了挑眉“莫非你真是妒嫉了?”
张紫晗整个人像是化为石头一般,完全无法动弹。此时此刻,她终于懂了,她是被算计了,傻傻的落入了陷阱。
徐良娣、姜良娣连手将了她一军,从此,她会被阖宫上下误认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妒妇,没资格当东宫的女主人。
“本宫明白了,”沛后叹了口气“紫晗,你是知道徐良娣还不曾受寰平的宠幸,所以施此一计,想诬徐良娣个不贞不洁的罪名吧?本宫知道,你们年少夫妻,免不了这样的争风吃醋,可这一次,你做得太过分了。”
张紫晗知道是该替自己辩解,但现在情势一面倒向徐良娣,她一时间又想不到法子可以替自己辩白,百口莫辩就是她现在这样吧。
“紫晗,本宫就罚你禁足悔过,抄写女则女训、,以澄心思。”沛后发落道:“这段时间,东宫事宜暂且交给徐良娣打理吧。”
对了,自她从容州回来后,徐良娣失去了代理东宫之权,看来权力的确会让人着迷,徐良娣有此一计,估计也与此有关。
张紫晗抿着唇,认命的伏身领旨,当她再次抬起头时,无意中看到斯寰平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狡黠的笑意,彷佛看到她遭了罪,他很开心似的。
所以他也看她不顺眼了吗?要借徐良娣的手休了她吗?
她总觉得他似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