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自从来到月宇殿,呆籽发觉这儿的特点就是人少,侍卫和侍女一个都没有,这般清静的坏处是凡事都得亲力亲为。
包括魔尊大人洗澡,也要自己脱衣服。
毕竟师父特意指明了说是重要的事情,呆籽理应加倍小心,避免被其他人偷听,一切小心为上。
呆籽扭头望向月宇殿紧闭的大门,他心里估算着,尸体兄和凉爷爷既然是关门的爷孙聊天,多半还会说一阵子,呆籽可以趁此机会离开一会儿。
他左右瞅了瞅,蹑手蹑脚地跑至后殿的庭院内,紧接着,呆籽找了一个小角落,蹲在角落里。
他左看看右看看,认为这儿貌似还算安全,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这里是魔域,遍地是恐怖的魔物。不管躲在那儿均算不上完全稳妥,之前墨骁悄无声息的进入月宇殿,此后又有一团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消失,月宇殿人少,不意味着这儿就没人。
那么怎样的地方才适合与师父交谈呢。
呆籽苦恼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他仍蹲在角落,不过这次,他摸出了怀中的白玉瓶子。他偷听过凉阖和凉弈谈话,虽被发现了蛛丝马迹,但他没被杀死,能直面扛住魔尊的观察力,绝对是极佳的隐藏状态。
呆籽果断打开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他喝得有点晕乎乎之际,成功发现,自己又一次不见了。
呆籽带着丁点醉意,舌头不禁打结,他小心地捧着喇叭花,轻声道:“师父,这里安全了。”
“嗯。”息景淡淡地应了一声。
息景尚未往下说,喇叭花传来了白乌鸦的声音:“息景,是不是你,又把我的空酒坛丢了?”
闻言,呆籽一惊,随即笑道:“大白,你也在啊。”
呆籽刚说完,立刻又一个声音凑近,乐呵呵地喊道:“我也在。”
这个声音不怎么耳熟,呆籽琢磨少顷才反应过来,那个是重明鸟。他正打算询问重明鸟喝琼浆玉液的诀窍,哪知息景在那边提高了音量:“别闹,一朵喇叭花还争来争去,要是扯坏了,我砸了你的酒坛。”
呆籽不由笑了起来,呆籽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
片刻,依旧是息景的声音:“哪来的呆鸟,花瓣啄了一个洞。”
白乌鸦清清嗓子:“我不认识它。”
重明鸟委屈:“眼珠多了,偶尔看不太清楚,有重影。”
息景:“”白乌鸦:“”呆籽:“”呆籽从未想过,四个眼珠竟有这种苦恼,他真心建议,眼珠需适度减少,整天看见两个息景,两个大白,两个什么的,好奇怪。
息景在抚平花瓣,另一端显得略微安静,呆籽问道:“师父,你们都在北州城?”
“不是,已经达到京城了。”息景静静回答。京城形势不太稳定,秦霄宇奉命回京,刚踏入京城大门立刻赶往皇宫。息景与秦霄宇一道来京城,此刻,他一个人住在休憩的宅院。
原来师父已在京城,呆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上次去九叔酒庄买酒,京城天气挺冷。”
“现在依旧冷,窗外还在下雪。”息景的话题一转“先不说这些了,谈正事。”
呆籽应了声,静静地听息景说话。
息景丢开不必要的过程,直接说重点:“黑血岭污染相当严重,土地公一人力不从心,于是他求见后土,请求援助。”
“后土?”呆籽稍微疑惑,他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又不太记得。
对此,白乌鸦十二分的无言:“我说呆籽,你平时窝在书房,那些书是在倒着看么?”
呆籽血泪,记不得后土很严重么?
他或许曾经阅读过大量书籍,奈何老毛病暂时无药可医,他十年发病忘事,忘掉了大部分,生活常识记得一些,至于其它,七零八落,知道的比较琐碎。
息景一把将白乌鸦挤到旁边,挑眉:“醉鸟,自个一边喝酒去,别浪费我的时间。”
白乌鸦被无情地推到一侧,一头黑线。重明鸟则心情不错,它摇着尾翼的羽毛,为白乌鸦倒酒。
息景稳了稳情绪,转过身背对这两只鸟,徐徐解释:“后土,又称后土娘娘,她是大地之母,掌管世间山川。”
此前,山岭遭遇黑血的千年污染,根基受损,土地公不得不赶往天界,向天帝禀明此事。奈何天帝的心意难测,遵循天界不过问世间事的原则。
土地公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地回来望着凉宅外的山岭每天犯愁。他不甘心就此放弃,打算继续求助,他第二个往前寻找的是大地之母,后土。
后土身为六御之一,是六位尊贵天帝之中的女神。土地公将凉宅山岭发生的惨痛遭难如实告诉了后土,后土仁慈,赐给土地公一捧泥土,让土地公撒向山岭。
得到后土的帮助,土地公兴高采烈,他把泥土撒往黑血污染的山岭。有了仙土辅助,山岭的血气逐渐减淡,然而,土地公发现了一件怪事。
明明梦魇已然解除,山岭的土地均在日渐好转,偏偏这些泥土全数绕过了凉宅,避开了凉家宅院。
土地公早些年曾出入凉宅,知晓凉家下九层关押穷凶极恶的魔物,可不管魔物再多,那里的泥土从未出现问题。土地公不懂,自己被封在石头的漫长岁月,凉宅下方到底出现了什么,使得这些泥土绕道而行。
他进入凉宅,惊异凉宅下九层的邪气意料之外的厚重。以往凉家鼎盛时,关过比如今数目多出数倍的魔物,可土地公也未曾感到魔气熏人。
土地公一边查看地面的泥土,一边沿着石阶往下走。当他到达最底层,意外遇见了凉云和凉昼,他们满脸愁容。
祠堂莫名不见了两块灵牌,凉夜与呆籽下来打探情况,哪知一去不复返。
凉云和凉昼留在下九层找线索,白乌鸦则离开凉宅前去寻找息景,重明鸟一道跟了过去。
最底层有凉夜他们的脚印,清晰的脚印一路蔓延至空铁笼,笼内的墙面留有看不懂的符号。两人脚印停在笼中,人没了。
土地公绕着囚笼转了一圈,下九层腐坏的恶臭十分难闻,令他频频皱眉。他弯下腰研究最底层的泥土,顿感蹊跷,这些泥土不仅仅是山岭原本的泥土,其中夹杂某些东西来自山岭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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