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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你的乌鸦嘴。”息景叹气。
呆籽抹汗,有时候,这句话还真好用。
秦霄宇与他们讨论的内容明显不同,他顿了顿,说道:“凉夜。”
白乌鸦:“啊?”
息景:“嗯?”
呆籽:“呃?”
众人顺着秦霄宇的视线望去,不远处,凉夜站在浅滩冲他们挥手,示意他们马上过去。
凉夜完好无损,呆籽稍微安心了些,他朝息景投去询问的视线,征求师父的意见。
息景与秦霄宇对视一眼,秦霄宇肯定地点点头,危急时刻,首先处理当前的危机,然后再考虑其它问题。
意见高度一致,一行人火速奔至凉夜身旁,凉夜不迟疑,转身就走:“走这边。”
凉夜往前迈出几步,钻进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洞,穿过一段不长的石道,推开一道石门,后面是一间石室。
室内静悄悄的,空气十分干燥,石墙质地疏松。
合上门,呆籽问道:“这是哪儿?”
他本意是问凉夜这是怎么回事,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声音很轻很低,轻到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呆籽一脸诧异,他张嘴又说了几句话,发觉自己的声音依旧很小。
呆籽心惊肉跳,有没有这么悲摧,莫不是自己即将变成聋哑种子。
呆籽可怜兮兮的目光转向凉夜,凉夜抬高手,给出手势,让所有人捂住耳朵。呆籽纳闷,这儿如此安静,为何还要捂住耳朵。
下一刻,他明白了。
刺痛头皮的尖锐声响如潮水般涌来,声音带着摧毁般的可怕力量,扯痛了每一根神经,要撕裂呆籽的脑袋。
呆籽用力捂住耳朵,他受不了了,他深感自己的身体从里到外都被声音震裂,他的种子皮即将崩溃,死亡似乎来到了眼前。
难受的感觉持续了好一会儿,待到凉夜推开石门的那一刻,呆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呆滞地望着凉夜站在石门边的背影,本来想要说点什么,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知睡了多久,呆籽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他已不在最初的石室,呆籽撑起身,石室内点燃了一堆火驱寒,白乌鸦死命抱着它的酒坛,睡梦里碎碎念叨。
它嘴壳一张一合,沉浸在噩梦之中。
“混蛋息景,不准抢酒坛。”
“这坛酒是用来喝的,给你的情郎清洗伤口太他娘的浪费了。”
“我靠,居然还抢。”
呆籽:“”呆籽相信自己不必喊醒白乌鸦,也大致清楚自己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石室内仅剩呆籽和白乌鸦在睡觉,凉夜坐在石室门边,倚着石墙闭着双眼,呆籽轻轻地走到凉夜身旁,凉夜一动不动,呆籽思考再三,伸出了手。
没来得及探到对方的呼吸,凉夜闭眼说道:“我没死。”
呆籽嘴角抽搐,干笑了两声,他苦恼,想了又想实在是不知道该给凉夜谈什么,于是,只好问道:“师父他们呢?”
“右边石室。”凉夜应了声。
呆籽看着对方,闷闷想着,凉夜话少,他再说下去估计也是自言自语的份儿,不如尽徒弟的之责,关心一下师父和秦霄宇的情况。
站在右边石室的石门边,呆籽担心的情绪荡然无存,再明显不过,这对恋人状态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刚刚还大汗淋漓的做了一次。
闪烁的妖火提升了石室的温度,深色的外袍铺在石地,秦霄宇躺在下面,息景趴在对方怀中,两人气喘吁吁,正在休息。
息景身上披着一件锦袍,锦袍斜斜地盖在腰际,仅挡住了小部分|身体,后背与修长的腿则是露在锦袍之外,分外诱人。
息景心满意足地在情郎胸口蹭了蹭,扬起头在秦霄宇下巴吻了一下,秦霄宇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背,细细摩挲着他的皮肤。
呆籽哭笑不得。
师父就是师父,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息景和情郎浓情蜜意。身处公主冢,息景仍有闲情逸致,这种时候也不忘与情郎抓紧时间恩爱。
也罢,反正大家平安无事就好。
室内弥漫着一股酒味,秦霄宇身上的伤口依稀可见,看来已经用白乌鸦深爱的女儿红清洗过了。呆籽猜测秦霄宇伤势不重,不然哪来精力与息景激情。
息景和秦霄宇在这边翻云覆雨,可怜白乌鸦在那边独自做噩梦。
苦命的大白,深爱的酒坛没能守住。
呆籽整顿了情绪,长夜漫漫,他计划再去试一试与凉夜聊天。
他推开石门,鼻尖拂过一抹极浅的香气,味道略微有些甜,带来些许醉意。呆籽定睛一看,不好,来时的那间石室不见了,只剩下一条黑漆漆的石道。
呆籽急忙扭头往后看,眼前的情景如同晴天霹雳。息景和秦霄宇不见了,上一刻的所见所闻犹如幻景。
墓室内机关众多,莫非他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导致了这般奇特的变化。
说时迟,那时快。石室倏地摇晃起来,带着山崩地裂的气势。
呆籽愣了片刻,心情一沉。
天要亡种子。
内心纠结之际,石室上方竟扯裂了一道大口,黑暗中细微的声响窜入室内。呆籽不看还好,一看头顶,恶心得想吐。
数目惊人的白色软体虫自裂缝涌进石室,趴在头顶的石壁黑压压的一大片。随着时间的增加,密密麻麻的虫子越集越多,它们抓不稳墙面,接二连三的往下掉。
呆籽瞅见巴掌大的虫子扭动身体向他逼近,它们头顶有一个醒目的红色花纹,呲牙咧嘴对着眼前的猎物。
连打了几个寒战,呆籽推开石门头也不回地在墓道狂奔,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被虫蛀。
踩着晃动的地面,拼命往前跑。
很快,呆籽极度郁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乌鸦:靠,还我的女儿红来~
呆籽:大白,淡定
收到4369276姑娘的火箭炮,刚刚弄人弄人姑娘的地雷o(nn)o
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更新时间会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