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章凌硕便回房间忙碌去了,莫回则找出工具,开始护理前后两楼的家具。这些家具多大都是木质的,这些物品若不好好护理很容易就会破损,所有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护理一次,根据质材不一样,而隔着不同的时间,有的一年护理一次,有的则半年,还有的是三个月。
擦拭完前楼客房的黄梨木大床之后,她直起身,小脸满是愁悒,和犹豫不绝。
下一间,是他的房间。
她以为他会在她的生活里搅得乱七八糟,特别是张青离开之后,他眼中的探视,让她就有种极为不安的感觉,害怕他会做出更多的事情,那样她是接受不起的,她的定力只能维持一时半会儿,时间长了肯定会破功。
可是,一周过去了,他除了每天吃饭之外,别的都在房间里,不是不停的打电话,就是在窗边对着电脑不断地敲打,似乎十分忙碌。他很忙,她知道。以前他就忙得经常不回家,现在他的事业做得更大,属于他的时间就更少了。
这也让她狂跳的心暂时安稳下来,现在他不来招惹她,她自己反而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此时,她一手提着半桶水,一手提着工具箱,不知该不该敲门。
正踌躇间,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是章凌硕。
“我还在想,你到底要站在门外多久。三十分钟,你体力真好。一点不像镇上的人说你体弱多病。”章凌硕咧嘴笑着,表情轻松地调侃她。
看到眼前的女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章凌硕也想抹抹自己的脸,他内心也微惊着,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逗弄别人。
可现在,他就是这么做的,容不得他狡辩。
“这是我的家,我爱站多久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让开!”莫回强迫自己用冷脸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章凌硕摸摸鼻子,跟在她身后进屋。
莫回发现,他把桌面和床上的东西都收拾了,心蓦地疼了起来。
他这是要离开了吗?一离开,从此再无相见之日。这不是她一直想的吗,为什么他真的要离开,她会这么难受,这么心痛?张青离开,他也要走!
章凌硕斜靠在窗边,看着她悬然若泣的模样。
真是个让人搞不懂的女人,明明前一秒瞪他瞪得霸气外露,后一秒望着那张雕得十分精致的上黄梨木大床悲伤得像随时会哭出来。
这里曾住过她爱的人吗?那人怎么了,会让她有种将自己埋藏起来的感觉?
他的心,跟着她的表情蓦地收紧,像胸膛里有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他的心脏。
“大下午跑进一个大男人房里发呆,不会是你的爱好吧?”风凉话说出,他双手抱胸,眼带笑意地看着她。
一回生,二回熟,他竟然开始习惯用这样的语气跟她交流。
很好,她总算回过神了。
莫回像被电了一下,眼神颤抖地看向章凌硕的方向,他穿着质地良好的衣裤,一脸闲适地看着她。
她沉默。
“你再不开始,我今晚怕是没地方睡觉了。”他又闲闲地补充,看着快落下的太阳。
她的眼神抖了一下,随即低头,将东西轻轻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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