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凌硕沉默,看着这些眼里有希望、有祈求、有担忧的镇民们,思索一阵将到嘴边的“不知道”收回。
“我在合同上有提到过,并且我负责维修的路段也包括回音崖,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如果那一段路经常出问题,我想我会得不偿失,所以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请大家努力修好所有该修的路段吧!”章凌硕说着,将镇领导隐瞒回音崖的事情暂时压下。
既然是合作,他总有办法让他们了解不诚信所得到的后果。反正合作才刚开始,有的是时间。
“真的?太好了,章先生你太棒了!”一时间鼓掌、喝彩的声音爆出,大家的兴致也提到最高点。
难怪这年轻的总裁,他们怎么看怎么顺眼,原来人家一直都这么赞!
前楼热烈的喝彩声,穿过小花园传至后楼莫回的房里。
她微微皱眉,轻眨了几下眼皮后,睁开眼。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了还有雨声。这场雨似乎下得很大,隔着窗外都还能清晰地听见。莫回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并没有动。
黑夜终能过去,清朗的白日也终会来临。
心里再悲伤,再痛,这日子总是要一点一滴地过下去的。可是,这反反复复的黑夜过去了,白天就跟着出现,她的劫,她依然没有直视面对的那一天。
一如既往的痛,尤其在昨夜之后,痛感更甚。
明明清楚地知道,现在她变成了这副模样,与两年前痴肥的模样差距巨大,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一向不正眼看她的人又怎能认出?
况且,兴许他早已忘记她,她又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期待他还能记住她呢。
唇角不由自主地扯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莫回翻身对着竹席上的画,看了片刻眼神移至画旁的小木雕,那里有九个小木雕,每一个都十分精细,她的木雕只雕着一个人——章凌硕。
这些都是两年间每每思念成灾,夜不能寐的时候,她就雕着它们,小小的眉目,一刀一刀地刻着心里想念的人。
她没骨气,她知道。
爱得轰轰烈烈,恨却虎头蛇尾。
这满腔的爱与恨,总是能在她不小心的时候将她的心刺得血肉模糊。
莫回沉思着,肚子却不依的叫唤起来,声音大得让她无法忽视,她忍了一会儿,直到再也忍不住了才动作迟缓地下床、换衣服、梳理乌黑的齐肩发丝。
这一头黑亮的发,是她极为纳闷的。这两年间,她的身体爆瘦,营养供应不足,身体变得很糟糕,她的头发却半点变化都没有,依然是黑黑亮亮的,不见有任何枯黄分叉的情况出现。
对他而言,她全身上下,惟一能入眼的便是她的头发。
突然不想看镜中的自己,她丢下竹齿梳,打开房门,清凉的空气、湿润的水气一下子扑面而来,让她精神了不少。这雨让盛夏的空气一下子清新了许多,将连日来的热浪、高温一下子驱赶了个干净,仿佛昨天的炎热完全是人们的臆想。
无数声音自前面的店里传来,有些噪杂,似乎有很多人在聊天。
莫回并未觉得奇怪,以往每到下雨天,大家无法出工或做下田做农活时,镇上的人都会结伴来到小店里聊天,以此度过因雨带来百无聊赖的闲暇时光。有时会吃些包子或磕瓜子,有时则纯粹的聊天。
简单而随性,是她所向往的。
莫回缓步下楼,在楼下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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