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就能就能到段高航家门口指桑骂槐骂上三年。”
“真是不可思议,那也是威慑力。”潘宝山不由得笑了起來。
“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能无限支持的女人。”方岩也笑了,“你可别小看洪广良的老婆,她骂起來可不是沒头脑的,她会把事情的大概说出來,让周围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想想,她添油加醋地一说道,时间一长,人们就会趋向同情她,把矛头对准被骂的人。”
“看來有先例。”
“当然,那会估计你才刚参加工作不久。”方岩道,“洪广良当时是绵之市的市长,当时被市委书记小玩了一把,失去了到省劳动厅做厅长的机会,结果他老婆就到市委书记家楼下摆开了阵势,一连两个多月,还劲头十足,最后市委书记实在沒有办法,亲自出面道歉,才把她给‘请’走。”
“还真是无奇不有。”潘宝山道,“难道报警也不行。”
“报警有什么用。”方岩道,“她不指名道姓,而且也不怎么扰民,白天开工,晚上休息,警察能把她怎样,再说了,都是官宦人家,警察也不想搅和进去,所以即便接到报警,也只是象征性地看看,并不会采取什么实质措施。”
“这么说來,洪广良也不难攻破。”潘宝山听完笑了起來。
“哦,宝山省长有何高见。”
“从洪广良老婆的性格不难判断出,他是个深受压抑的男人,难怪周末也都到办公室装加班不回家,因为回家更难受啊。”潘宝山道,“也就是说,只要条件合适,他应该是会释放的,整天母夜叉相伴,一时送个小花鹿到他跟前,他就会跌进温柔乡里,而且,在那方面犯了错误以后,哪怕受到再大的胁迫,他也不敢回家讲,一句话,他的母夜叉后台,对我们來说构不成威胁。”
“呵呵,你啊。”方岩耸着肩膀笑了起來,“我就不说了。”
“不说了,洪广良的事就不说了。”潘宝山跟着笑道,“下面再说说郭壮,我觉得,也还是有可能争取到他的。”
“走焦自高的关系。”
“嗯,别的也沒什么好路子。”
“是不是生疏了点。”
“有点吧,不过可以迂回一下,充分利用郁委员的关系。”潘宝山笑道,“我去找郁小荷帮忙说话。”
“真有你的,能拉大旗啊。”方岩笑着点点手,又道:“不过,即使你能说动焦自高搬他老岳董长江出來,又怎能知道郭壮会卖那个人情。”
“别忘了,董长江曾经是第一副司令,资格老,在省军区的人脉还是相当广泛的,你知道军人大都是有血性的,重义气,认老根系,所以董长江虽然退了,但威望并不小。”潘宝山道,“他找郭壮办点事,就算郭壮不看他本人的面子,难道还能不考虑他的影响力。”
“也有道理。”方岩道,“可以尝试一番,试了总归有机会嘛。”
“明天一早我就进京。”潘宝山道,“跟郁小荷面谈,电话里是说不清的。”
“洪广良那边也要抓紧啊,他可是很关键的一票,要是晚一步被段高航抢了先,就相当于是两票的差距啊。”
“看來得连夜开工了。”潘宝山道,“不过沒什么困难,思路清晰,有条不紊。”
“嗯,这方面我对你是有信心的,人事斗争,你能高能低、能善能恶。”方岩笑道,“但是在工作上,我觉得你还是要稍微讲点柔和性。”
“方部长,有什么请指示。”潘宝山知道方岩有话要说。
“在房地产方面的动作,不要太猛,还是软着陆要好一些,一方面,作为省会的双临,毕竟和段高航、韩元捷等有太深的根子,方方面面都有理不清、割不断的关系,所以,真是要推行你的主张,怕是在很多环节上都有阻力,另一方面,你的动作过猛,难免会露出弱点,容易被段高航他们抓住机会打反击,像刚刚发生的研究叫停双迅绵新城开发建设一事,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嗯,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題。”潘宝山道,“举措过于激烈,出了成果当然好,不出成果也沒什么,可要是出了劣果,那可就不好交代了,上面肯定是会不高兴的。”
“就是,那你又何必冒不必要的险的呢。”
“我会调整下一步计划的。”潘宝山道,“尽量温和一些。”
“行,能有这么个转变,我就放心了。”方岩拍拍潘宝山肩膀,“我走了,你抓紧把该办的事办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