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环节得到了印证,下面就进入第二环节,到检察院去继续了解情况,找当年的案件承办人。
面对证据是怎么补充的询问,承办人很慌张,支支吾吾地说时间有点长,记得不太清楚,有点记忆也很琐碎。
“全面不全面是一回事,跟态度沒有多大关系,你的琐碎记忆,往往也是最重要的。”解如华步步紧逼,“再怎么着,是有卷宗可查的,你现在就去找,拿过來看看,能帮助你回忆更多的细节。”
“哦,查卷宗的话,一时半会也办不了,还要走程序呢。”承办人艰难地笑了笑,“卷宗都是存档的。”
“可以找你的直接领导向上汇报,用不着走太多的程序,应该很快就能拿到。”解如华很强硬,对这种有心理恐惧的人,适合用高压手段,“你别忘了,我们这相当于是在办案,请你配合。”
“配合,哪能不配合呢。”承办人条件反射式地笑了笑,“我只是按程序办事而已。”
“我们尊重你工作上的任何要求,只是你要明白我们是为何而來。”解如华到,“此次重启审查的案子,省高层有指示,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所以说,如你不是十分配合的话,最后的责任严重程度,恐怕是你想象不到的。”
承办人咽了口唾沫,道:“其实我们检察院这边是无所谓的,证据的补充我们沒有插手,只是接收相关的材料而已。”
“这么说,证据的补充是公安方面负责的。”
“是的。”承办人表情沉重,“当时我们接到法院的证据补充要求后,就把相关事宜直接转给了负责审判的区公安分局。”
“你口口声声讲程序,现在看來也不是那么回事嘛。”解如华道,“你们能直接把案件证据的补充工作直接交给正辉区公安分局。”
“我,我们当时也是接到指示的。”承办人不安地说道:“其实事情的关键点就在正辉区公安分局,当时接手负责的人是蔡允兆,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么,也用不着耽误我们的时间,而且弄得你也不自在。”解如华边说边起身,带着小组人员直奔正辉区公安分局。
蔡允兆,现在已经是分局副局长,他已经接到了贺庆唐的电话指示,说就案件重审一事,上面已经表过态了,只是走走过场,所以要扛一扛。
“解处长,时间隔得太长了,说不清啊。”蔡允兆心理素质比较好,很坦然地拒绝配合,“当年我只是个小警察,并不了解多少情况。”
“从你这里,我也不想了解多少。”解如华笑了笑,问道:“当年案件回补充材料,你是接手人吧。”
“是我接手的,不过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蔡允兆道,“或者可以说,我只是做些面上的工作,一些实质性的工作,我并沒有接触。”
“那是谁接触的。”
“不太清楚。”蔡允兆道,“我说了,时间太长根本就记不得。”
“把卷宗拿过來,你也许就记得了。”解如华道,“起码你能记得,把相关工作交给了谁,如果你连这个都不记得,那只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跟你们走。”蔡允兆道,“为什么。”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你为什么,不过无所谓,说一说也不费事。”解如华道,“是为了办案需要。”
“哦。”蔡允兆恍然点了点头。
“你可要弄清楚,如果我们带走了你,性质就不一样了。”解如华知道蔡允兆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
的确,蔡允兆这个时候才知道,事情远不是贺庆唐说的那样,扛一扛就能过去,“看來事情还挺严重呐。”他忙笑了起來,“好吧,让我再理一理,把事情的前后想一想。”
“用不着费那个事。”解如华道,“你就想一下,当年补充证据时,嫌犯的血斑物证,是怎么补充到的。”
“哎哟,那个细节啊,我的真是忘了。”蔡允兆面露难色,“真的,这么多年了,经手的案子太多,根本记不清。”
“这么多年。”解如华道,“也就五年嘛,有多长,再说,还是刚才那句话,你把案宗调出來看看不就可以了么。”
蔡允兆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案宗找起來比较麻烦,不是说拿就能拿到的。”
“我们可以等,你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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