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因男女关系那么个不光彩的事情而下台,伤不起,不过再想想,因作风问題被免职,总比因经济犯罪而沦为阶下囚要好一些。
接下來,事件进展都在预料之中,韩元捷差遣人将举报材料送到了巡视组手中,很快,江成鹏被约谈,时间不长便被免职,但不涉及犯罪。
不管怎样,瑞东政坛起了轩然大波。
身在北京的潘宝山很是感慨,他想到了前不久祁宏益说过的话,关键时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人性和良知,如果韩元捷当初能下得了狠心,将余晰玫灭掉,也许现在什么事都沒有,不过换个角度考虑,对余晰玫而言,那又是怎样的不公与凶残,潘宝山摇起了头,世界上沒有绝对的公平,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还有,就是一念之差关乎善恶的决定。
有类似感慨和想法的,还有韩元捷,近乎得意忘形的他,幻想着下一步就能跨到省长的位子上,简直要癫狂,不过,这时丁薇的一个电话,让他顿时毛骨悚然如坠万丈冰窟,才想起自己还在艰难的处境当中:前段时间,丁薇逼着上位,他采用了缓兵之计,说离婚不是小事,得给他一段时间筹划一下,把家里人说服,否则最后也是个烂摊子,会拖他的后腿。
现在,期限到了,该怎么办。
联想到余晰玫的事,韩元捷不由得狠下了心,决定除掉丁薇,但前提是要看看丁薇掌握的那些对他不利的证据,是否有可能外露,这方面,他早有行动,之前给丁薇买了别墅让她住进去,就是希望她能把别墅当成自己的家,然后把所有的证据也都搬进去,如果顺利的话,他就有可能把证据一网打尽,那时,就不再害怕对丁薇行事后又有证据冒出。
韩元捷认为现在时机也算是成熟了,决意要进行一番暗查,不过,眼前重要的事是如何能让自己顶上省长的位子上,所以,丁薇的事还是放一放,再继续稳她一阵子,于是,他回话给丁薇,说已经差不多了,老婆子的工作已经做通,子女的思想说服也有了眉目,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搞定一切。
应付了丁薇,韩元捷便找段高航,问省长人选有沒有消息,段高航面色沉重,叹了口气,说事情还歇在那儿,上面沒什么动静。
韩元捷一阵恐慌,预感到事情并非如他所想,他又试探着问段高航能不能活动活动,通通路子,段高航哼声长叹,说他打电话给中组部的朋友探询过,得到的消息是上面正在权衡人选,现在还沒落定,但不管怎样,照此看來新任省长多是不会就地提拔,而是由上面调任。
此话不假,郁长丰在持续发力,他力荐潘宝山到瑞东任省长,而且建议也被吸收。
潘宝山本人稍后也得知了这一消息,是华鸣亲口告诉他的,开始时,潘宝山还不敢相信,但随即就接到了郁长丰的电话,要他过去聊聊。
“前阵子听小荷说,你想回地方锻炼。”郁长丰很和蔼,说得风轻云淡。
“是,是啊,郁委员。”潘宝山知道郁长丰找他前來的意思,下意识地因兴奋而紧张起來,他搓着手,“我觉得地方是最锻炼人的地方。”
“只是想锻炼,应该沒有别的想法吧。”郁长丰很直言,“我知道,你在瑞东有不少关系,其中一些还涉及到商业领域,你知道,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是,那个问題我就意识到了,而且也及时采取了措施,现在是一身清。”潘宝山道,“我向郁委员检讨,那段时间是糊涂了。”
“也不能全怪你,当时形势对你來说很残酷,难免会影响到未來发展的决策。”郁长丰道,“今天向你提出來,就是要希望你能彻底划清界限,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但是那样的话,在官场这条路上就不能继续走下去了,否则沒有人敢保你一生平安。”
“这个请郁委员绝对放心,在商业领域我已经沒有任何牵连。”潘宝山道,“经得起考验。”
“那就好,你提前准备下吧,到瑞东去任职,接江成鹏的班。”郁长丰道,“只是我担心你们部长不同意,毕竟你的到來让他眼前一亮,接手的工作也做得有声有色。”
“部长不同意,也只能是建议吧。”潘宝山笑了笑,“最终决定权还在我手里,哦不,在上面。”
“呵呵。”郁长丰微微一笑,“上面已经决定得差不多了,估计马上就会找你摸底谈话。”
潘宝山一咧嘴角,笑道:“我觉得,部长的谈话应该在前吧。”
话音一落,手机响了,正是部长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