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间人。”丁方才忙问,“谁。”
“王宁,一个小民警。”丁方才道,“说到王宁,不得不提何大龙,当初我犯了事让何大龙背黑锅,就把他弄了进去,而负责审讯的就是王宁。”
“哦,也就是说,何大龙后來出去了,掐倒了王宁,然后通过他來扒你的底子。”
“是的,就是那么回事。”丁方才叹道,“事后我也曾找过王宁,说要弄死他,可那又怎样,事情都已经生了,沒法挽回,弄死王宁又有什么用,那样不纯粹给自己找不是嘛。”
“现在你能不能再找找王宁,让他揭露真相。”丁方才道,“毕竟时境不同了,有省里大力支持呢。”
“找可以找,就是不知道能否成功。”丁方才道,“按王宁也是被下破胆的。”
“努力下试试看嘛,那可也是为了你们丁家姐弟啊。”关放鸣道,“你想想,要不一辈子被潘宝山碾在脚下,能吞得了那口气。”
“好,我试试吧。”丁方才道,“总归只要一想到潘宝山,我就气不打一处來。”
“有斗志就行。”关放鸣点着头,“丁总,可要抓紧时间啊,最近我在收集汇总材料,可以说是争分夺秒,片刻都耽误不得。”
“我知道。”丁方才说完一挥手,“走,关主席,一起吃个饭,乐呵一下。”
“免了,这个时候吃喝玩乐,不是找死嘛。”关放鸣坚决拒绝,“而且也沒时间,我得赶紧回去准备下,还要去省城双临找季划呢,他也是受迫害者,硬生生地被潘宝山赶出了松阳。”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你了。”丁方才道,“刚好我也尽快找下王宁,看看情况如何。”
丁方才找王宁之前,先见了丁方芳,他很清楚,姐姐丁方芳看事比他周全,有事让她谈谈看法很有必要。
丁方芳了解到事情后,寻思了会,摇了摇头。
“你还是省省吧。”丁方芳几乎是面无表情,“现在一切可以说是來之不易,就不要再祸害了,省得到头來一无是处。”
“是啊,我也有点担心,要不也不來找你商量了。”丁方才道,“那个关放鸣也就是臭狗屎一坨,我不相信他有那么能耐。”
“也不能怀疑关放鸣,他蛰伏了那么久突然冒出來,想必是有一定路子的。”丁方芳道,“只是我们更要考虑的是潘宝山的实力,那个男人不一般啊,很不一般。”
“咋了,听你这口气,好像还很欣赏潘宝山。”丁方才一撅嘴,“别忘了咱们姐弟俩可都是受他宰割过的,我看你是被虐出了毛病,不正常了是不是。”
“胡说什么你,沒大沒小。”丁方芳道,“告诉你,之前我们跟潘宝山完全可以说是敌我相对,他要是大开杀戒,把我们弄个七死八活有什么不可以,但他还是留了我们一条活路。”
“留活路是为了把我们压榨得更彻底。”丁方才套用了关放鸣的话,“敲骨吸髓,你懂么。”
“别跟我拽词,关放鸣说的吧。”丁方芳不屑地一哼,道:“潘宝山压榨我们什么了,不就是你那点点钱嘛。”
“不是一点点啊,姐,上千万呢。”丁方才虎起了脸。
“就是上亿又怎样,跟你的命相比,哪个重。”丁方芳道,“别忘了,当初你犯的命案,还有攥头在人家手呢。”
提到这茬,丁方才一下瘪了,“唉,我怎么就把那要命的事给忘了呢。”
“就说你吧,头脑简单。”丁方芳借机训道,“不要以为过了几年稍微平和点的日子,就以为是良民了,告诉你,你丁方才这辈子只有夹起尾巴才能做人,就算是赎罪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说了行不。”丁方才很是受打击,“唉,你说说,既生瑜何生亮啊。”
“什么时候学会说些酸文假醋的话了,想附庸风雅啊,那有什么用。”丁方芳道,“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心态调整好吧,要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沒人能救得了你。”
“嗌,姐,既然这样,那我能不能趁机做个好人。”丁方才道,“我告诉潘宝山他们,说关放鸣正在整材料,让他们小心点。”
“糊涂。”丁方芳道,“关放鸣之辈虽然现在不入流,但以后还真难说,而且就算永远都不入流,也不是能惹得起的,小人阴险,最难防。”
“也是。”丁方才耷拉着脑袋,“那就拖着,不了了之吧,不蹚那道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