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虽不知道万军已被策反,但因为和万少泉的关系紧密,也知道万军的能力有限,所以想帮着解个围,所以及时插话发问。
“吴强当初从松阳调过來,出面说话的人是江成鹏,有点棘手。”韩元捷道,“江成鹏那个好家伙,当上省长就到顶了,所以天不怕地不怕,遇到事情敢较真,所以吴强就暂且就放一放吧,省得挑起事來多事端,还影响其他方面的进程。”
“解如华应该比较容易解决吧,潘宝山倒沒安排什么有力的人帮他。”辛安雪道,“也真是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公安位置上的人重要性显而易见,可潘宝山偏偏沒重视起來,仅仅通过一个副厅长去安排,可以说,解如华对我们的行动沒有什么压力。”
“徐光广有什么背景沒。”韩元捷道,“要不潘宝山为何选择他,可据我所知,他们之间沒什么关系往來。”
“那些并不重要吧。”辛安雪怕牵扯大了,忙道,“也许只是个偶然的机会,随便一句话而已,毕竟那会潘宝山是省委秘书长,要一个副厅长办件事,还不易如反掌。”
“嗯,是有那种可能。”田阁也跟着附和,他同样担心韩元捷要深挖,到时不管落到谁头上去执行,可最终肯定又是会左右为难。
“这事我來安排吧,跟王法耀说说,让他发话查办一下。”韩元捷说完,顿了顿道:“我们的力量还要加强啊,就现在來说,能出面跟王法耀那样的人对话,你们还不行啊。”
沒有人应声,各有心事。
“好了,都有事,赶紧去忙吧。”韩元捷道,“接下來,我想听到的消息是旗开得胜,不是或者或那的意外。”
三个人点点头,沒有言语表态,默默地出了韩元捷的办公室。
就新一轮的攻击,第一个打电话给潘宝山报信的还是田阁,他明白如何行事才能让自己被认可,这一次,万军也很主动,回去也打了电话给潘宝山,辛安雪沒有直接跟潘宝山对接,还是按照老套路,跟鱿鱼联系。
总之,情况摆在面前,局势有些紧张,潘宝山不由得眉头紧锁,他不担心石白海、韦国生、宋双,因为正好有万军、辛安雪和田阁可以暗中策应,不动声色而又具备蒙蔽性,应该不会有大碍,曹建兴和吴强多是也沒事,毕竟江成鹏的位子摆在那儿,直接照应着,起码一时半会还沒人能下得了手。
唯一不放心的是解如华,他那边的防御相对要弱得多,潘宝山对此颇为懊悔,如此重要位置的人,当初应该花大力气稳住他的脚跟,可一时大意就沒及时办妥,不管怎样,事已至此,还是按部就班,及时掌握动态。
潘宝山打电话给邓如美,让她找徐光广,进一步了解情况,以及时采取应对措施。
徐光广还沒接到相关指示,他很吃惊,却也无奈,说如果上面压下來他也无法,不是不保,关键是沒那个能力。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不过徐厅长,能否给指个路。”邓如美道,“好好地工作着,总不能无缘无故给毁了吧。”
“从目前情况看,还到不了毁的程度。”徐光广道,“但以后就难说了,毕竟可操作的机会在不断增加,任何一个栽赃陷害,解如华就会一败涂地。”
“你的意思是,现在对方还沒有机会。”邓如美问。
“沒有。”徐光广道,“到目前为止,解如华还沒接触过大案子,经手的几个稍有分量的案子,也都处理得很好,沒有人能鸡蛋里挑骨头,当然,这只是从工作上來说的,八小时之外的事就讲不准了,如果他不老实,被揪住了尾巴,那是沒人能帮得了的。”
“八小时意外应该沒事,该告知的全都说了。”邓如美道,“我担心的就是本职工作,怕他会被算计。”
“刚才我已经讲了,解如华被算计的机会,会随着时间而增加。”徐光广道,“当然,他要是一直保持警惕,也许会沒事。”
“但愿吧。”邓如美道,“就眼下來说,你觉得他的下场会怎样。”
“调离岗位。”徐光广道,“像工会,就是个很窝人的地方。”
“嗯,眼下也沒有别的法子,还是先保平安吧。”邓如美道,“徐厅长,这点你能否有保证。”
“邓总,我只能尽力而为。”徐光广道,“希望你能理解,毕竟有些事不是我能掌控的。”
“我相信你。”邓如美笑了笑,“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邓如美的话寓意丰富,徐光广当然明白,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